“出了什麼事?”皇甫珩衡量再三,因著怕雲蓁耍什麼花樣,故而將雲蓁帶出了城。
方圓十里之內僅有這一棟院子,四周除了些低矮的草木叢外,並無其餘可藏身的地方,院子門口綁著幾匹馬,其中一匹毛色發亮目光炯炯,比其餘馬匹還要高挑上幾分。
“王爺。”皇甫珩心中清楚,若非是有要緊事情,這人不會這般火急火燎不知分寸,偏頭冷冷的瞧了開口說話的那人一眼。
那人不敢去瞧皇甫珩現下的神色,垂下頭,低聲道。“陛下急召王爺入宮。”
“入宮?”深知必定還有下文,皇甫珩走至高大健碩的馬匹身前,甚是舒心的給馬匹梳理了一下毛髮。
“是,聽說乃是因為陛下突發急診,暈厥不醒.....”
皇甫珩手中動作微微一頓,因為失神,手下力道未免重了一些,馬匹發出不悅的一聲低吟。
他忙下意識伸手安撫了一陣,他面上的笑容都有了片刻的滯留,眸光落在那名下屬面上,瞳孔不由微微一縮。“可派人入了宮?”
“宮裡親傳的訊息。”那下屬被皇甫珩瞧的哆嗦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聽說安瑞王與陳玉王都已然趕進宮裡了。”
“而陛下暈厥之時,正巧與齊景王呆在一處....”那下屬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聽聞宮裡那位說,這些日子,陛下也不知是不是因鬱結於心,經常胸口憋悶的緊,御醫也說不出什麼大概來。”
皇甫珩眸底微沉,一個縱身上馬,飛馳而去。
兩人行出一里,皇甫珩陡然拉住馬韁,猛地回眸瞧去,他的眸光在諸多侍衛的面上掠過,最後停留在那位上前稟告的男子面上。
在皇甫珩回眸的那個瞬間,跟在他身後的那名男子,陡然身子躍起,腳尖踏在馬背上借力,幾下輕點,便直接躍出了人群。
那馬匹沒人桎梏,毫不減速,便徑直向著皇甫珩衝了過去。
皇甫珩眸光微微一沉,冷喝一聲。“拿下。”
於此同時,他從馬匹身上的箭簍抽出箭支,捏出一瞧,竟是發覺箭支盡數斷裂開來。
他面色一沉,冷笑一聲,彎弓搭箭便直射了出去。
雖說箭支已斷根本沒了箭頭,但是皇甫珩箭術出眾,便是如此,那箭支的衝勢也沒有半分減緩下來的趨勢。
那名男子眸底寒芒翻湧,已然在皇甫珩手下吃了不少虧,如何還會在不輕敵的狀態下頭,被箭支刺傷?
他猛地腳尖輕點,連連後退,避開那些直射而來的箭支。
於此同時,他袖中箭齊齊連發,雖說他的準頭沒有皇甫珩那般恐怖,但是射中那幾匹馬匹的眼力還是有的。
他這一動作之下,攪亂了傷了那些馬匹,攪亂了局勢。
這麼一耽擱下來,皇甫珩就算是想縱馬追上他,也是做不到了。
皇甫珩面色難看至極,眼睜睜的瞧著男子倒退到安全區域之中,他狠狠的將手中的弓摔到地上,調轉馬頭,便追了過去。
就算他下頭這匹乃是千里馬,腳程比其餘馬匹要快上幾分,但到底被那些陷入慌亂的馬匹攔了一攔。
待到他回到小院之中,除了滿地的屍首外,哪裡還有云蓁的身影?
皇甫珩面色越發難看幾分,手掌重重的拍擊上一旁的木欄,因為處於極度憤怒之間,欄杆被皇甫珩用力拍折了,轟的一聲,歪倒在地,揚起一地的塵土。
皇甫珩腦中飛速計量。
先前那名男子,明顯是露出破綻,引著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