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世子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御醫仔細給華雲修檢查了一遍,方才開口對著極是緊張的德懷王道。
“王爺無需太過憂心。”
“世子福澤深厚,並無大礙。”
雲蓁繞過精緻的白玉雕破圖風,入耳的便是這麼一句。
環兒走在她前頭,伸手替她撥開珠簾。
興許是因珠簾細碎的碰撞聲,圍著床頭噓寒問暖的幾人統統轉過了身子。
心頭正焦躁不安的華子敬象徵性的問候了華雲修幾句,此刻聽見腳步聲,他蹙著眉頭轉了過來。
“王姐。”轉過頭去的三人面色各異,倒是靠坐在病榻上,一手撐額的華雲修率先開了口。
“恩。”雲蓁腳步未停,站至雲修病榻前,詢問道。“現下覺得怎樣了?”
華雲修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並未開口。
倒是一旁的張御醫雙眸微微眯了眯,他年歲大了些,老眼昏花,略遠些便只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先前瞧著華雲修的容貌便覺十分眼熟,此刻打眼掃見雲蓁的容貌。
心頭猛地一跳,他竟是下意識的躬了躬身子。“世子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張御醫。”華子敬眼瞅著張御醫這施的明顯是宮廷禮儀,面色登時變了一變,開口道。
張御醫這才好似反應過來,仔細掃視下來,不自覺拍了拍腦袋。“殿下,你瞧瞧老臣,當真是老眼昏花了。”
“竟是一時忘了。”張御醫似乎惶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忙開口辯解道。
“郡主長開了,倒是個美人胚子。”
雲蓁淡淡掃了他一眼,倒也未曾說些什麼,只是在華子敬讓開時,順勢坐在了睡塌上,右手不著痕跡的摸至了華雲修的手腕上。
在雲蓁手指觸及上他手腕時,華雲修便明白了雲蓁是想做些什麼,他眸底浮上淡淡暖意,順勢將手腕翻轉過來。
藉著袖子的掩蓋,雲蓁草草給華雲修診了一脈。
發現他正如老御醫所說,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心中大石落定,雲蓁便不由蹙眉道。“好端端的,怎會弄成這樣?”
“你可知訊息傳來之時,可將我嚇得不輕。”雲蓁好似無意感嘆的話,將原本想著尋個理由離開的華子敬腳步硬生生拉下。
“這。”華雲修揉了揉痠痛的額角,也好似甚為疑惑。
“此番進宮,本是奉了父王之命前來面見皇兄。”華雲修說著說著,好似想起什麼一般,四處摸了一圈,發覺東西不見了。
他面上血色登時褪去大半,下意識抬頭向著德懷王掃去。“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