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聽祝漠開口道。“我身後乃是何人,你應當清楚。”
“太子殿下現下還未正式登基,便還是太子殿下。”
“公主病逝,太子殿下能夠依附之人....”說道此番,祝漠的眸子微微一轉,落在獄司身上,眉梢一揚。
獄司便登時明白了祝漠到底要說些什麼,他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道。“這是攝政王的意思?”
祝漠不耐的蹙了蹙眉頭,好似覺得他甚是愚笨。“你以為攝政王不知曉,太子殿下早上暗自出宮?進了這縛虎牢中?”
“這。”獄司登時只覺的頭皮一麻,只是祝漠開了頭,他便是不想聽下去,也得聽下去了。
“本將連攝政王身上帶著的龍眼玉都帶了來,你還不相信?”
說這話之時,祝漠雙眼微微一眯,眼角下的那道傷疤便如同活動的蜈蚣一般,讓人惡寒。
世人皆知,龍眼玉乃是一對,乃是華卿凰大婚之時,親手交給李景瑞的。
自打華卿凰病逝之後,李景瑞並未找到代表華卿凰身份的桑主令,便唯有拿著自己的那枚龍眼玉證明身份。
那龍眼玉被祝漠捏在手中,獄司只能瞧清個大概,但仔細瞧去,好似真是那傳說價值連城的龍眼玉。
因忌憚祝漠暴躁的性格,獄司也不敢開口要過來,生怕又將祝漠給點炸了。
祝漠眯著眼及其像是一隻潛伏著的蛇,直勾勾盯著獄司,似乎在等那獄司的答案。
“你可是想好了?”祝漠不耐的蹙了蹙眉頭。
那獄司實在是怕了祝漠那暴躁的性子,一瞧見祝漠皺眉就覺得心驚膽戰的,猶豫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便只見祝漠眸色漸深,一字一句道。“你只以為,本將脾氣不好。”
“但是你要知曉,若是讓攝政王多等了片刻,惹惱了攝政王,你便去琢磨琢磨那個下場罷。”在祝漠的冷笑聲之中,那獄司不由縮了縮脖子,再想起攝政王現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地位,獄司只覺後頸處一陣毛骨悚然。
“我。”
“你可還要考慮清楚?”那獄司猶豫的話,被祝漠直接堵在喉口,他不耐的挑了挑眉頭,略略向前傾身。
祝漠湊到獄司耳邊道。“攝政王伸出的橄欖枝你都敢不要,這般的閒暇,就不知你還有沒有命過了。”
獄司頭皮發麻,不由蹬蹬退了幾步。
便在他退步之間,他仿若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說不出的清香味,好似藥香,又好似是別的什麼花香混合著胭脂味道。
這祝漠真是好興致,受了傷還離不了女人?
也不知為何,獄司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這個。
眼見獄司被自己的氣場逼迫的連退了幾步,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埋進牆中,那祝漠眸底飛速閃爍過一絲笑意,快的幾乎讓人只以為那不過是旁人的錯覺罷了。
“獄司可還要仔細考慮一段之間?”
祝漠聲音雖淡,但是一雙如同毒蛇般的眸子卻一直緊緊盯著獄司,壓迫感十足,像是隻要獄司給的答案他不甚滿意,他便會撲上前來,將他吞吃入腹中一般。
獄司咬了咬牙,終究是被祝漠這幾句話給糊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