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瞧著雲蓁面上神色十分難看,許文暉心中不由咯噔一聲,心中也開始惴惴不安。“可是國內有何事發生?”
雲蓁瞧了許文暉一眼,瞧出年輕男子面上浮出的異色,她唇角溢位一抹幾不可聞的嘆息。
垂下眸子,掩蓋去眸底複雜的神色,面色恢復如常。
雲修既然藉由許家之手,將這信件傳給自己,便是想要給自己提個醒罷了。
這現下還未定型之事,許文暉也不是許家的掌舵人,這件事就算是讓其知曉了,也不過是給他徒增懊惱罷了。
雲蓁略略沉吟,搖了搖頭道。“倒不是什麼要緊事情,只是些私事罷了。”
許文暉仔細觀察了一下雲蓁面上的表情,雖說他總覺得此事怕是沒有如此簡單,但是到底不知雲蓁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只是眼見雲蓁並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便也就識趣的不再多問些什麼。
若是情報未曾出錯,這位南唐陛下當真是想要聯合眾國,對泠國下手。
那麼。
現下缺少的,也不過是個名頭了。
雲蓁眸光閃爍,這一場國宴,瞧來著實是不簡單啊。
許文暉瞧著雲蓁神色莫測的表情,面色也不自覺的凝重上了幾分。
“郡主,若是有事,微臣定當赴湯蹈火。”
此事瞧來是不能再瞞下去了,須得讓司空也知曉了。
雲蓁略略遲疑了片刻之後,抬眸瞧了許文暉一眼,斟酌了一番,方才開口道。“你且先回國賓館,再晚上些,我便讓人送一封信件去。”
“由你之手,交由鎮南王。”
許文暉吃了一驚,總覺得心中原本的不安落了實處,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應下了。
雲修現下方才上位不久,泠國政權還未完全掌控在手,泠國便內憂外患。
現下她又身處南唐,幫不了他,一切便唯有靠他自己行事了。
雲蓁眉頭緊緊蹙在一處,內憂可以讓雲修處置,但是這外患,是決不可讓南唐陛下陰謀得逞。
“走。”眼見雲蓁面色凝重的縱身上馬,琉璃也心知,怕是出了什麼岔子。
泠國定然是傳回了什麼訊息,否則,郡主萬萬不會如此大驚失色。
琉璃心中甚有分寸,一言不發的騎馬跟上。
南唐此番異動,必然表露了與萇楚聯合之意,祁盛華,為何不曾將此事與自己交代?
雲蓁倒是當真不想去懷疑什麼,只是到底此事事關重大,她萬萬不曾想過,祁盛華竟是將此事壓下了。
祁盛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她心中一涼,眉梢眼角便不由浮出了一抹冰寒之意。
此事事關重大,祁盛華不可能不知曉分毫。
但若是祁盛華存心隱瞞於她,也便沒有必要,將程丘有意與其聯姻之事,也交代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