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珩當初會接下這個一旦暴露便會粉身碎骨的差事,一部分興許是不想面對自己的這位青梅竹馬,既然有南唐陛下幫其掩飾,他自然是不想從泠國回來。
興許便是因為皇甫珩日日夜夜陪伴在華桑身側,知曉華桑有了身孕之後的那種氣憤,方才導致他再也忍受不足?
雖不知祝漠說皇甫珩不能生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孩子,必定是皇甫珩的。
處於癲狂狀態的祝漠與雲蓁對視了一眼,奇蹟般突然冷靜下來,於此同時,渾身上下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瞧著雲蓁張口結舌。
在他吃驚之中,他隱隱之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古怪的味道,類似於薰香,又好似夾雜著些藥草的苦香。
“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下藥??”祝漠支起身子坐起,目光直勾勾的與雲蓁對視。“你竟然對我下藥。”
“華雲蓁,你這個不安於室的賤女人。”
“你瞧瞧這世上那個女子會出來拋頭露面,做這些不該是女子攙和的事情?”祝漠斥罵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
將祝漠的斥罵聲拋之腦後,雲蓁沉吟著跨上臺階,身側跟出來的琉璃向著身後瞧了一眼。“他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雲蓁略顯得心不在焉,隨口道。“關著便是。”
“現下還不是處置他的最好時機。”雲蓁眸色微沉,眸底浮出一抹異色。
沒想到今兒竟是大有所獲,從祝漠得知了這些秘聞。
祝漠先前倒是並未猜錯,他先前身子不適確實乃是祁盛華派人在他的飲食之中動了些手腳,方才在今日完全爆發出來。
那並非是什麼毒藥,只是會讓人精神疲倦,容易出現幻覺於猜忌。
再加上先前點的那支香,祝漠方才會如此。
皇甫珩麼。
雲蓁眉梢微微一勾,既然所有源頭已然尋到,那麼,她不好過,那些人,也別想好過到哪裡去。
他們會將泠國風雲攪亂成現下這般,那麼也便莫要怪罪她了。
雲蓁冷笑一聲,偏頭瞧了身側的琉璃一眼。“祝漠這方橫豎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你記著,給我盯著皇甫珩才是。”
琉璃自然知曉雲蓁這意思,當即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