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漠這才發覺,自己對面好似是坐著一個人,不由警覺的抬起頭,只能透過昏暗的燭火,迷迷濛濛的瞧見那人的半邊輪廓。
但是祝漠就因為這半張輪廓顯得十分激動,不由自主的撲上前,像是野獸在瀕臨爆發的威脅般,低沉而嘶啞。
“皇甫珩。”祝漠死死盯著那半張面孔,死都不會忘記這人的輪廓。
“你個狼心狗肺的畜....”
只是他最後的那個字還未吐出口,手掌處便一痛,他低吼一聲,額角冷汗登時下來了。
那密密麻麻的汗珠像是要將他渾身上下給浸泡其中一半,那不似正常人的出汗量,幾乎將祝漠給淹沒了,巨大的疼痛感,將他的恐懼給逼至頂峰。
他渾身戰慄著,說不出話來。
“你,你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皇甫珩此刻坐近了一些,整張臉都顯露在了黑暗之中,黑暗之中,那雙眸子顯得十分空洞而瘮人。
他輕輕張嘴,突出幾個字。“看來你,還分不清楚立場?”
祝漠險些被自己給逼瘋,現下整個人的所有菱角好似都被磨破了一般,只想要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人。
“你理當知曉,我為何會如此對你。”
“你理當清楚我的手段才是。”皇甫珩面上浮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這個笑容掐的十分準。“我今兒在這,便是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
“懂?”
祝漠抖的跟個篩子似得,只是可惜他此刻的身子被禁錮住,完全無法動彈,否則他早就逃得遠遠了。
“你,你到底是想知曉些什麼?”
皇甫珩也不說話,只是繼續掛著個笑容。
祝漠死死盯著他,發覺他眸底浮出一抹詭異的光芒,心中浮出不安同時,手掌又被重重的刺了一刀,他的面容登時疼痛到扭曲。
“你,你。”
“莫要挑戰我的耐性。”
此話剛落,祝漠眼角餘光便又瞥見了一抹銀光,立馬嚇得開口道。“我說,我說。”
只是他處於極具驚恐狀態,說話不免有些顛三倒四的。
“陛下召我進宮,我真的什麼都不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