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你當真不知曉?”
皇甫珩冷哼一聲。“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便一人琢磨一番罷。”
想到又將沒入這無盡黑暗之中。
祝漠便開始發狂,鉗制著他的鎖鏈被他挪動的沙沙作響。“皇甫珩,你不能這麼對我,當初若非是我在前頭做了你的擋箭牌,你又怎能在輕凰那個惡毒女人手下活下來?”
“我為你們父子付出了一切,你們不能卸磨殺驢。”
“我五指已斷,等同廢人,你便不能放過我一條性命?”
“皇甫珩!你給我站住!”
只是祝漠的尖叫與癲狂,並未讓那腳步聲停頓分毫,那腳步徐徐往著外頭而行,像是踩踏在人心尖上似得,讓祝漠越發癲狂了。
若非是他被厚重的鎖鏈鎖住,怕是已經向著腳步來時的方向撲過去了。
他現下便如同一隻困獸,若是皇甫珩出現在他面前,怕是會被他憤怒的撕碎。
刺目的光痕開了一道小小縫隙,祝漠只見類似於石門的東西緩緩推開,一道身影閃了出去。
而後整個空蕩蕩的石牢之中,便只聽的見他胸膛不住激烈跳動的紅心,與自己的迴音。
“啊!皇甫珩!”
“你個狼心狗肺的人,若是我祝漠能出去一日,便萬不會放過你。”
石門合攏,將裡頭叫囂著的人關押在其中。
飛速從裡頭竄出來的紫蘇撫了撫自己的胸膛,努力的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郡主,你瞧我扮的像是不像?”
那石門被開了個小小縫隙,做了一番調整,攀附在上頭能夠聽見裡頭之人的交談之聲,但裡頭之人卻是處於一個黑暗中,聽不見外頭其餘的聲音。
雲蓁瞧了一眼,那石門上嵌入的半柱香。
若說原本只是揣度,祝漠說的這些話,便已然坐實了,李景瑞便是皇甫珩。
那個與自己朝夕相處了五年之久的皇甫珩。
只是,聽著祝漠這意思,好似,裡頭有不少內情才是?
這內情,恐怕正如自己所揣度的那般,並無那般的簡單才是。
其實用來禁錮祝漠的,哪裡是什麼地牢?只是個廢棄宅院裡頭的地窖罷了,陰暗潮溼,再加上祝漠原本就在陳景王府裡頭中了藥,藥效還未散個乾淨,再加上有這迷魂香加持,方才有如此效果,不然怎能短短時間將祝漠逼成這副模樣?
聽到紫蘇如此興沖沖的詢問自己,雲蓁搖頭道。“三分相像罷了。”
“若非是祝漠現下被藥迷了心智,你怕是早早便露了餡。”到底紫蘇不曾與李景瑞打過什麼交道,能夠模仿出三分,將祝漠逼得多少透露了些細節,已然算是不錯。
雲蓁琢磨了片刻,掃了一旁的琉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