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華子敬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不自覺的向著裡頭縮了縮,用一雙滿是驚懼的眸子瞧著雲蓁。
那眼神,好像是看到什麼惡鬼一般。
雖說說實在的,雲蓁現在也與惡鬼無異。
“我是誰?”雲蓁唇角抿了抿,眸底好似泛著什麼猶疑之色般,只是到底不過片刻功夫,她便將其情緒壓了下去。
她與華子敬對視著,從他那張染著血的臉,瞧進他的眸子,不答反問道。“你說我是誰?”
華子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便是面上染了血,也能夠瞧出他面上一點血色都無。
“不可能!不可能!”華子敬渾身瑟瑟發抖,瞧來甚是惶恐,此刻也不敢抬頭對上雲蓁那雙散著幽幽寒芒的眸子。
只是雲蓁聽著這個話茬不對,伸手捏住了華子敬的下巴,厲色喝問道。“說!”
華子敬只覺得緊緊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掌冰涼無比,腦海之中再想了想那暗室之中的屍體,也不知是不是嚇破了膽子,竟是開始猛烈的掙扎起來。
“不可能,我明明求了道符,不可能,那毒婦是萬萬不可能……不可能。”
華子敬此刻猛烈掙扎著,雲蓁的手險些被他甩出去。
雲蓁聽著華子敬說到這裡,面色陡然陰沉下來,瞧著華子敬目光渾濁,腦子看起來也好似有些渾渾噩噩。
可沒有什麼好說的,她面色陡然一寒,揚手一個巴掌。
這一手用盡了雲蓁渾身的力氣,雲蓁的手都略略有些發麻。
原本處於崩潰狀態的華子敬也因為這個巴掌,而略略緩過了神,只是可能是因為心虛加上惶恐。
終究是不敢抬起頭對上雲蓁的眸子。
“說,道符是怎麼回事?”雲蓁可不理會華子敬到底在心虛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事情,怕是還有隱情。
“那道符。”華子敬也不知是因為被雲蓁扇耳光扇的重了些還回不過神還是怎麼地,在口中低喃了幾句。
不過到底是十九歲的年紀,被雲蓁如此逼問下,精神恍惚間,說話就有些顛三倒四。
“那些子道士說,人若是分屍後無法入土,便會變成厲鬼。”
華子敬唇角略略抿了抿,說到這裡,目光惡劣的抬頭瞧了雲蓁一眼。
“那些道士便給了一張道符,說是隻要這道符一天不揭開,這厲鬼這輩子都不會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雲蓁聽到這裡面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這眸底神色越發森冷,周身散發出的寒意都快凝成實質了。
華子敬卻毫無所覺般依舊自顧自開口道。“若是如此說,那惡婦理當是被鎮壓住了才是。”
他好似找到了什麼答案般,目光亮了亮,心底的恐慌好似也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目光也逐漸清亮過來,而後想起自己先前顛三倒四的說了不少的話後,他的面色不由有些難看。
覺得竟是比自己還小上一歲的華雲蓁險些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