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面色陡然難看了一些,不由輕輕點頭道。“不錯。”
“主子五年前曾因傷勢太重,險些清醒不過來。”白契說這話之間,瞧著雲蓁,他面上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五年前?
雲蓁心中微微一動,只是白契已經將話給岔開了。“不過好在,經由六個月的休養,終究還是養過來了。”
“那這五年下來,他便無什麼異樣?”
聽聞雲蓁如此說,白契不由蹙了蹙眉頭,沉聲道。“郡主你是什麼意思?”
不理會白契陡然沉寂下來的神色,雲蓁復又開口道。“榮故他此番奔來泠國,火燒承明殿,為的乃是何人,你我心知杜明。”
聽到雲蓁如此說,白契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接話,主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並不知曉,但是女子一向多心,若是他此番說錯了什麼話,將雲蓁越推越遠。
主子知曉後,還不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要知曉上次不過是放任雲蓁受了一些委屈罷了,若非是在泠國內,主子怕不會那般容易放過白止。
雲蓁摸了摸自己的面龐,自嘲般勾了勾唇角,一雙眸子卻死死定在了白契的身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我這張皮相,可是與華桑相差無幾?”
“郡主的意思是?”
雲蓁的手指在自己面頰上流連了片刻後,反問道。“不是如此?”
白契深深的瞧了雲蓁一眼,忽的冷笑一聲,抬腳便要向著門口方向奔去。“誅人誅心,郡主若是非要如此說,我無話可說。”
當初他也覺得榮故會留下助雲蓁,乃是因為她這張與華桑相差無幾的面龐,而後幾個月下來,卻隱隱覺得,主子好似並非如此打算的。
故而他方才放任白止去試探主子的態度。
經由上次試探,他終是明白,主子對輕凰郡主,可不僅僅是當做替身那般簡單。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莫說輕凰郡主與華桑公主乃是有幾分相似,若是主子想要,這天下還會尋不出另一個華桑公主?
讓他覺得甚是惱怒的便是,主子待她一片赤誠,便是一塊千年玄冰便應當捂熱了,哪裡料想她還如此對待主子。
卻冷不防被雲蓁喝住。“站住。”
因為對雲蓁甚為不滿,故而白契的態度自然便沒有那麼和善,他略略偏過頭,似乎不願在去瞧雲蓁的面色。“郡主還有何事。”
“我最後再問一句,榮故當初是在何處受的傷?”
白契沉默了片刻,而後開口道。“乃是在你泠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