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人鬆懈下來的那一刻,找到那人的虎口,從懷中摸出一柄貼身的小刀片,重重的劃了下去。
那人吃痛,虎口一麻,微微一動,鮮血便繼而流露出來。
雲蓁直接抬腳賞了警戒著身後榮故的那人一腳,那人因為肩膀上還扛了一個,一時便被雲蓁踹了一個正著,他肩膀上的那人登時順勢滑落,剛好重重跌在了那地上男子的身上。
被當了肉餅的那人卻半分反應都沒有。
雲蓁藉著衝勁,猛地向著榮故撲了過去。
榮故像是毫不意外雲蓁反應如此迅猛一般,伸手一把將她撈在了懷中,腳下一個翻轉,一把將被雲蓁踢了一腳,正好踉蹌著腳步未曾站穩的那人肩膀上。
“走。”虎口還在不住冒著鮮血的人,眼見籌碼不見,立馬撐手將那踉蹌倒站著的人扶穩,低聲道。
那人也知曉現下雲蓁不在手中,榮故再也沒了顧忌,想來是搶不回那另外一個黑衣人了。
留下個活口,那人也不甚甘心,離去前,便唯有從腰間摸出了一柄匕首,擲了出去。
在將要戳進那地上人的心口之時,被榮故擋了一下,只是插進了那人的肩窩。
那人登時發出一聲悶哼。
因為房內昏暗,也著實瞧不出到底是不是正中目標。
那人也來不及去瞧那麼多,轉過身便走了。
榮故輕聲發出一聲喝令。“白止!”
卻不妨被雲蓁伸手按住,低聲道。“將那幾人給趕下雲清山就是,莫要傷人性命。”
“此外,封鎖雲清山,今夜不許旁人上山。”
榮故雖說不甚清楚雲蓁這乃是何意,但還是照著雲蓁的吩咐讓白止如此去做了。
房內已經被白契點了火,在白契帶人處置房間內之時,榮故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雲蓁。
卻發覺雲蓁此刻正低著頭瞧著那兩個疊在一處的人。
上頭的那個受了傷的黑衣黑髮,蒙著面瞧不出長相,白契揭開面罩,雲蓁瞧了片刻,也認不出這人。
這人肩窩上受了傷,此刻已經幽幽清醒了過來,打眼瞧見房間內所有人後,下意識便要咬開齒縫之間的毒藥。
好在白契反應極快的卸了下巴,知曉現下也是問不出什麼的,榮故便讓人給帶了下去。
這個黑衣人留著慢慢審問也不遲。
而底下當了那人墊背的倒確實是個男子。
雲蓁端著燭火湊近了一些瞧,發覺果真乃是她心頭想的那個物件,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那人,正是上午便被她親手廢了的柳宗光。
她蹙了蹙眉頭,伸手便去探了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