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榮故等了片刻,便聽到雲蓁緩緩從水中起身,與悉悉索索,明顯是在穿衣裳的聲音。
“我暈了多久?”雲蓁沉思了片刻,挑了個比較隱晦的形容詞道。
“不久,一個半時辰。”伴隨著榮故淡淡的聲音,一抹白霧從他的身上冒出,不多時,他身上的衣物便已被他盡數烘乾。
雲蓁極快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發覺相對於榮故滿身吻痕,她身上則是乾乾淨淨的,至少在她能夠瞧見的地方是沒有吻痕的。
她心中情緒一時十分複雜,但是手中動作卻不停歇,將身上衣物穿好後,方才開口問道。“這是何處?”
榮故估摸著時間,隱隱撇過身子瞧了一眼,發覺雲蓁果然已經穿好了衣物,此刻正在低頭繫著腰帶。
“雲清山後山。”
雲蓁抬眼便瞧見榮故脖頸處密密麻麻的吻痕,不由有些尷尬的撇過視線。
榮故眸底浮出一抹淡淡笑意,知曉若是再逗下去,雲蓁怕是得炸毛,便緩緩開口道。
“你想如何處置?”
雲蓁不由微微一怔,因為她注意到榮故說的是,如何處置,而不是問她如何是好。
她心中登時一暖,眉梢微微一揚,冷笑道。
“既然有人費心費力的想要將我陷入險地,我又如何能如他所願?”
......
環兒吃驚的瞧著柳小姐,腦中不由有些空白,聲音便不自覺的低了一些。“柳小姐,你在說些什麼?”
華雲修打眼掃見環兒如此模樣,心知環兒已經被柳小姐先前的連番質問給弄的暈頭轉向,便緩緩開口道。“柳小姐,這話可不是如此說的?”
華雲修的目光在白貓上流轉了一圈,面上神色未改。“敢問柳小姐,你判定,這貓乃是我王姐下藥毒死的?”
柳青青早早便知華雲修與華雲蓁的感情深厚,故而聽見華雲修為華雲蓁開口,也不覺訝異,只是眉梢微微一揚,反問道。“世子又如何確定?這貓不是被輕凰郡主給藥死的?”
不等華雲修介面,柳青青便又開口堵住華雲修的話。“我家小尋性格雖是頑劣,但若非是有人招惹了它,它是絕不會動手抓人的。”
說著說著,柳小姐的目光緩緩挪動在了環兒身上。“我原本從這丫鬟手中接過小尋之時,便覺得它精神有些萎靡,還以為它是累著了,卻不想這才抱回去不久便。”
她瞧了瞧地上白貓的屍體,竟是哽咽了一下。“變成如此這副模樣前,它唯一接觸的便是郡主。”
“若非是郡主心中有愧。”柳青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郡主為何不敢來見我?與我們對視?”
環兒對柳青青顛倒黑白的功力頗有些歎為觀止,覺得這柳小姐說話做事甚是不過頭腦,莫說這貓不是她家郡主弄死的,便是,頂多不過是隻貓罷了,就算是華桑公主生前賜下的。
現下華桑公主人死如燈滅,她家郡主又何須為了這個躲著?
華雲修明顯也能想到,只不過想的比環兒要深的一些,想起那莫名落在地上的藥沫,他心中不免浮出一抹不安。
像是為了應徵他的不安一般,先前離去四處搜尋雲蓁的陸南,此刻一臉凝重的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