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曉得郡主之意。”
眼見靜側妃竟還如此嘴硬,雲蓁眉梢一揚。“即是靜側妃不肯自行承認,那麼.....”
雲蓁伸手在丘兒的肩膀上一拍。“上天有好生之德,便瞧你上不上道了。”
丘兒在瞧見了周揚的那一刻,便知曉她與靜側妃所做的那些勾當已經瞞不住了,此刻眼見雲蓁將話拋給自己,忙扣頭道。
“姨娘乃是丘兒被豬油蒙了心,這事與周揚並無干係,還望姨娘能放過周揚。”
周揚聽到此番,忙連連點頭道應和道。“小人什麼都不知曉,完全不知。”
丘兒聽到此番,猛地抬頭瞧著周揚,卻只能瞧見周揚死命的給自己使眼色,登時心尖涼了半截,水汽冒出眼角。“你。”
雲蓁冷眼瞧了半晌,方才搖搖頭嘆息道。“這便是你寧願背叛舊主,一門心思想要攢錢相守的愛人。”
“你是真不曉得,還是裝不曉得。”雲蓁居高臨下的站於兩人身前。“你只知這名與你耳鬢斯磨的男子喚作周揚,卻不清楚他打一開始接近你,便未懷好心。”
“他接近你,本就是奉了靜側妃之命,只不過為了利用你罷了。”環兒手中捏著幾張皺皺巴巴的信紙,上頭字跡相似,記錄的正是柳七七先前勾畫出的那幾種藥草。
“哪裡料想,你竟是當真被矇蔽了心智,對姨娘下了手,你也不仔細想想,若是他當真對你有心,又如何會讓你做這些勾當。”
丘兒聽到此番,已是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這都是周揚帶去藥鋪抓藥的幾張單子,與那藥鋪的賬本,還望父王過目。”雲蓁抬了抬手,環兒便將那疊信紙呈送到德懷王的面前。
德懷王低眸一張張略看過,登時氣得手抖,一雙眸子登時鎖在了靜側妃身上,伸手一甩,那疊信紙便重重砸在了靜側妃的面上。“人證物證俱在,你現下還有何話要說。”
雲蓁此次根本未曾給靜側妃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周揚抓到了德懷王的面前,一層層的證據翻出下來。
此番雲蓁乃是有備而來,靜側妃自然不可能是雲蓁的對手。
她未曾見過德懷王如此冰冷的眼神,登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王爺,妾身跟在您身側已有數十載,你還不清楚妾身乃是何種人麼?”
眼見事情敗露,靜側妃直接四兩撥千斤的便想要揭過這個話題,葉姨娘心中不由冷笑,面上卻故作猶疑之色,伸手覆上了德懷王的手掌,含著淚,聲音微顫的求情道。
“是啊,姐姐侍候王爺這十數載了,這十數載裡,姐姐費心費力的替王爺管理後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這句話便好似提醒了德懷王了一般,他伸手安撫著渾身發抖,甚是委屈的葉姨娘。
“葉兒你不必為這毒婦求情。”
“難怪本王子嗣稀少,便是你這毒婦所害!”德懷王冷冷瞧著淚眼婆娑的靜側妃。
靜側妃瞧著德懷王現下的模樣,哪裡會不清楚,德懷王這是當真動了怒火,怕是不會聽自己再說下去。
她不由膝行幾步上前,抱住德懷王的雙膝,妄圖以柔弱模樣博取德懷王的愛憐,面上畫著的一抹淡妝,已經被淚水浸溼,花成一片。“王爺。”
只是她不曾想到她慣用的柔弱,此刻卻未曾得來德懷王的半分憐惜,他厭惡的撇開眼,似乎多瞧靜側妃幾眼便覺得甚是噁心一般。
他抬起一腳便將靜側妃踹到一旁,德懷王原本就怒火攻心,此刻腳下自當未曾留情,一腳下去,正中靜側妃心窩,踢的她眼前陣陣發黑。
“若非是念及佘兒與雲悠的面上,你心腸如此惡毒的女人,本王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的容忍於你。”
眼見如此德懷王如此決絕,靜側妃捂住胸膛心如死灰,癱軟在地半晌爬不起來,淚水不住從眸中翻湧落地,低喃出聲。“王爺……”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