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兒被雲蓁的氣勢逼得不由退了幾步。“這,興許郡主你便是在每盤裡頭都動過一些手腳。”
“皆數動了手腳?”雲蓁眉頭微微向上一挑,連連冷笑。
“這話可不得亂開口。”靜側妃瞧著丘兒被逼成如此,她眸色微微一閃,蹙著眉頭開口道。“凡事都講究一個理,有理有據方才說的通透。”
“你這無憑無據的,怎可以揣度之言妄下定論?”靜側妃說話間,還在不斷的觀察著德懷王的神色,眼見他未曾表態,便繼續開口道。
“王爺,以妾身所看,郡主與葉姨娘毫無仇怨,怎會想要加害於姨娘,想必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眼見靜側妃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竟還想將自己摘個乾淨,順帶在德懷王面前展露一副賢德之貌,雲蓁只覺得極為諷刺,似笑非笑的瞧了靜側妃幾眼。“靜側妃此話所言極是。”
“靜側妃既然是覺得這丫鬟妄自汙衊主子,靜側妃掌院這麼些年,靜側妃覺得此番該如何處置這丫鬟?”
似乎不曾想到雲蓁會如此大蛇上輥,直接便說要處置丘兒,靜側妃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好在丘兒反應極快,不由挪動了一下身子,似乎萬般驚恐一般,膝行幾步,挪動到德懷王腳下,說話間,她的身子還在不斷抖動。“王爺,奴婢乃是姨娘的陪嫁丫鬟,跟著她少數亦有十載了,姨娘性子明媚,對奴婢如同妹妹一般。”
“此番便是拼了奴婢的這條性命,奴婢也是要為姨娘討個公道的!”言罷,丘兒便重重的給德懷王磕了幾個響頭。
若非雲蓁乃是她拼死相告的那個人,雲蓁怕都是會被她的哀傷悽婉情真意切給打動。
但這丫鬟當著自己的面狀告自己,那滋味便不大好受了。
雲蓁還未來的及說些什麼,便只瞧見靜側妃面露不忍之色,瞧了瞧丘兒。“這丫鬟著實忠心。”
“雲蓁知曉靜側妃乃是心慈的。”心慈兩字被雲蓁念得著實含糊,再加上雲蓁此刻面上笑容有種說不出滋味,靜側妃聽了便覺得甚是諷刺的很。
她唇角笑容不自覺的一僵,心中不由冷哼,她倒是要瞧瞧,雲蓁還堅持的了多久。
便是德懷王今日護著她,不處置雲蓁,今日這事只要她略使手段,傳了出去,華雲蓁尚且待嫁閨閣,名聲怕是盡數毀個乾淨,德懷王又是個重面的。
日後便是雲悠的身份低了一些,有云蓁這個惡毒嫡姐作對比,想來有眼力都會選擇誰了。
只是任由靜側妃心中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雲蓁如何會讓她如願?她瞥了靜側妃一眼,而後又道。
她略做沉吟,方才猶疑著開口道。“前兩日這丫鬟頂撞本郡主,姨娘求情下,本郡主念在這丫鬟乃是忠心一片,饒恕過她。”
“沒想,這丫鬟竟是如此記仇,此番沒理沒據,便說此事乃是本郡主一手策劃,著實沒甚道理。”
靜側妃抓住這話中重點,當即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郡主所言極是,這沒證據怎可憑此臆斷?”
“此番在此如此猜測也是無意。”雲蓁淡淡掃了房內一眼,她耳力極佳,已經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如問問姨娘的意思。”
雲蓁話音才落,房門處便出來個丫鬟,不敢抬頭去瞧德懷王此刻的面色,蒼白著一張臉,低聲道。
“王爺,姨娘醒了。”
聽到葉姨娘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靜側妃眸底不自覺浮現出一絲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