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華雲修退了一步。“本世子方才回京不足一個月餘,根本連你家小姐面都未曾見過,何談情投意合?”
“世子不承認?”祝漠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忽的開口問道。
華雲修斜眼撇過一眼,冷笑道。“子虛烏有,平白捏造之事,本世子為何要承認?”
“那敢問世子,你從許府出來之後,去了何處?”說話間,祝漠繞著華雲修上下走了一遭,方才冷笑著開口道。“世子出門前穿的,可不是這身吧?”
華雲修低頭拎了拎身上衣袍,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本世子奉父王之命前往許府給許老太爺賠罪後,便回了府。”
聽聞此話,那小丫鬟猛地抬頭,目光中盡是憎恨。“你說謊!你從許府出來後,明明是穿過西街,去的福鳳樓方向。”
“你那時,身上穿著的乃是件藍紫色的竹紋長衫,因你與我家小姐情事敗露,慌張之中唯有割下袍子逃跑,你莫要以為現下換了身袍子,便可將這一切給推個乾乾淨淨!”
聽完小丫鬟的叫囂,華雲修卻是忽然輕輕啟唇一笑。“說來說去,你能作證的,不過就是塊袍角罷了。”
華雲修對著主位上的德懷王躬身一禮,便開始緩緩闡述。“父王,兒臣奉命去往許府,本是替王姐與許老太爺道歉服軟,不料許老太爺不甚買賬,將兒臣晾在一旁,兒臣一時年輕氣盛,難免覺得心中甚是憋悶,出了許府,便想著四處走走。”
“去的方向也卻是西街,但與這小丫鬟所言,卻不盡相同。”
“兒臣走了不久後,便想起王姐讓兒臣替王姐畫一幅山水圖,便去了水墨軒裡挑了些筆墨。”
“而後不久便回了府內,至於為甚換了身袍子,不過是因兒臣專心作畫之下,不小心將墨水濺至身上,父王應當知曉兒臣秉性。便是有一丁點髒汙,兒臣也是忍受不得的。”
“兒臣換下的那身袍子,尚在王姐院中擱著,父王派人讓王姐送來便是。”言罷,華雲修斜眼瞧了祝漠一眼。
“若是祝左將還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西街的水墨軒問上一問,本世子可否去過水墨軒。”
德懷王聽著覺得調理通順,略略點點頭,一旁的陸南便領命退下了,退下前還悄然抬頭瞧了祝漠一眼。
“如此說來,此事與世子無干了?”華雲修既敢如此開口提及水墨軒,自然是將那方已經打點好了,祝漠心思清明,知曉便是他此刻派人去問,怕也問不出什麼。
華雲修冷哼一聲。“祝左將僅憑一件衣物便定下本世子的罪?”
祝漠目光一閃,要的也不是華雲修的回覆,他繞著華雲修走了幾步,腳步微微一頓,忽的伸手在華雲修肩膀上拍了一記。
華雲修愕然之間,不由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祝漠。“你想做什麼?”
祝漠也不說話,手下動作翻飛如電,轉眼擒住了華雲修的肩胛處,手下用力一掐。
莫要看祝漠生的甚是秀氣,手下動作毫不留情,絲毫不顧華雲修的意願,一時之間痛的華雲修眉頭緊蹙。
“祝左將,你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