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世子,德懷王府華雲修世子身上衣物。”
德懷王眉頭一跳,目光緊緊鎖在小丫鬟身上。“世子身上衣物,為何會在你這?”
祝漠此刻忽然大笑了一聲,只是笑罷,他面色登時陰沉下來,將他左眼下的那道傷疤應承的越發駭人。“這個,便是本將要問的了。”
不耐煩這丫鬟拖拖拉拉,絮絮叨叨的,祝漠直接接過話頭道。“若非是本將今日察覺不對趕得即時,那公孫家的嫡小姐公孫曦,此刻怕是已經被奸人所惑。”
德懷王眉頭緊縮。“此事與世子....”他的話在挪動到那半塊袍角之上,突然如鯁在喉,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想必王爺如此大智之人,應當已經清楚了罷?”祝漠冷笑一聲。“與那公孫曦私通的,便是德懷王府,王爺的好兒子,華雲修。”
德懷王下意識反駁道。“絕無可能!”
公孫曦乃是欽點的太子妃人選,本該早早便與華子敬結髮,只是正好撞上了華桑公主病逝,華子敬一番傷懷下,便決定為姐帶孝三年,公孫曦這才唯有待字閨中。
華雲修才回京都不久,公孫曦又是個知書達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兩人之人怎會有所牽扯?
思及此,德懷王冷笑連連,目光森然的落在那小丫鬟的身上。“你可知汙衊世子,是什麼後果?”
那丫鬟先前本就被祝漠一陣修理過,現下又被的德懷王如此瞧著,一時未忍住,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怎會以我家小姐閨名,來誣陷一個與我毫無仇怨的世子....”
眼見這丫鬟已被逼至崩潰狀態,祝漠厭惡的踢了她一腳,喝道。“莫哭了,若是再哭,便將你拖出去餵狗。”
小丫鬟先前被修理了一頓,心知祝漠乃是個說得出便做得到的性子,立刻收住哭勢,不敢作聲。
“不可能。”
眼見德懷王還是不信,祝漠冷笑了一聲,開口道。“王爺也莫要急著反駁,是與不是,便讓世子出來當面說清便是。”
“若當真是世子情難自禁,便求了一道聖旨,成就一樁良緣不是兩全其美?”
德懷王不屑的嗤笑一聲,自然不會輕信祝漠這滿嘴的鬼話。
不過短短几次接觸下來,他便清楚華子敬也不是個良善的主兒,這公孫曦若是真與旁人有什麼,便是給他戴了一個偌大的綠帽。
只要是男人,誰能忍受這個?
現下一切都未準備就緒,貿貿然與華子敬槓上,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仔細想想,他今日讓雲修出門去與許府修好,不曾想許府那邊還未處置好,這又給招惹回一個公孫家?
以往在封地的小日子過的甚好,沒想這一回到京都內,還沒待他做些什麼,便一茬接一茬。
雲蓁那個惹禍精也便罷了,沒想雲修竟怎的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不給他尋一點事情,便不甚安心?
儘管心中對華雲修與雲蓁這對姐弟很是不滿,但德懷王面上神色未改,不動聲色的問道。
“祝左將是如何分辨,那逃走的賊人,乃是雲修?”
祝漠一直仔細瞧著德懷王,此刻眼見他如此問話,登時明白德懷王這心中也開始沒底,不由笑了笑,只是他五官清秀的近乎陰柔,所以瞧來有些陰測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