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擦嘴角，再看看自己的手指，慕婉靈頓時被手上的鮮血給嚇住了。
–—”
“哎喲餵我的祖宗誒，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等慕婉靈的話說完，院門口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
緊接著，便見一名老嬤嬤快步奔到慕婉靈的身邊，將她攙扶起來。
老嬤嬤的身後還跟著兩名婢女。
“三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那嬤嬤急忙詢問道。
慕婉靈抬眼看向嬤嬤，立馬露出委屈的神色：“李嬤嬤，你可要幫我，慕清月這賤人打我！”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那被打的臉頰：“嬤嬤你看，這就是慕清月打的，她剛才還踹了我一腳。”
李嬤嬤仔細地瞧了瞧慕婉靈的臉，隨即扭頭看向慕清月：“大小姐，你怎能動手打三小姐？”
慕清月沒有立馬出聲，而是打量著這名李嬤嬤。
她記得，這李嬤嬤是丞相夫人楚氏從孃家帶來的奴婢，跟在楚氏身邊多年，是楚氏的心腹。
如今，李嬤嬤來她這芙蓉園，想必也是楚氏的意思吧。
那且讓她看看，這李嬤嬤前來，到底有什麼意圖。
“嬤嬤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抬眼看向李嬤嬤，慕清月漫不經心道。
李嬤嬤說道：“不管三小姐做錯了什麼，你也不應該動手啊！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姐妹，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會惹得夫人不高興的。夫人平日裡最不願見到的，便是少爺小姐們不和。”
慕清月微揚紅潤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是麼？這我倒是不知道呢。”
楚氏最不願見到的就是他們不和？
開什麼玩笑！
從小到大，慕雲龍和慕婉靈可是沒少欺負和捉弄原主。
至於她的那位二妹慕含煙，雖沒明面上欺負原主，卻是在背後出謀劃策，還裝作很純真善良的樣子。
這樣的人，比起慕雲龍和慕婉靈這直接欺負人的，還要可惡。
以前的原主，雖得到老夫人的偏愛，但本身卻是個懦弱性子，即便被欺負了也不敢跟老夫人告狀。
唯一一次告狀，便是五年前，慕雲龍兄妹三人害得原主被人擄走，最終被玷汙清白。
可最終，卻是反倒被指責她不守婦道，勾搭男人。
而最先指責她不守婦道的人，正是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