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城中物資已經不多,若是設宴的話……”郡丞上前勸說,現在的確不是鋪張浪費的時候。
“宴席簡單點便是,盧奴物資不充沛,他應該能理解。況且我們要鎮守盧奴縣,不好輕易外出,要光復中山郡,此事還需要他們幫忙。”臧旻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下官明白!”郡丞領命,當即派人去安排此事。
“管你有什麼打算,你們賺軍功,我守土依然有功,只當是各取所需。”臧旻看向城池的某處軍營,低聲呢喃道。
劉韜這支部隊,給他的感覺實在不正常。在涿郡配合鄒靖,五千人大破兩萬賊人姑且不說。來到中山郡,在蒲陰縣擊敗三千賊兵精銳。同時又識破望都縣的埋伏,將兩千伏兵擊敗,結果這兩千人不減反增……
對,是收編了一些黃巾賊,不過既然對外是當地招募的民夫,臧旻也當看不見。主要還是這一天下來,這些人都還算安穩,沒有出現什麼反常舉動。
他卻不知道,遠在豫州陳國,陳王劉寵見郡兵四散逃命,也是自發徵兵鎮守陳國,到如今,麾下已經有部眾十萬人。劉韜不管是出身,還是軍隊規模,都比不上這個劉寵。
“赴宴?”劉韜正在打熬身體,這是他一直在做的,身體是建功立業的本錢,別說有空,就算沒空也要想辦法抽出點時間,來保持鍛鍊。
“太守派人過來,說今晚設宴,希望招待四位統領。”親兵點頭回道。剛剛太守派人過來,便是那麼說的。
“粲山,你覺得太守這個時候邀請我們,是什麼意思?”劉韜看向不遠處的盧琰。
“犒軍……應該不是……”盧琰想了想,“大概是親近,或者有求於我們吧?”
“他這個太守,會有求於我們這支雜牌軍?”劉韜自嘲道。
“連續克復兩座城池的軍隊,能算雜牌軍?”盧琰反駁,“所求者,琰以為是希望我們,幫忙把其他幾縣收復吧?”
“這個倒有可能,只是他難道不知道,我們能打下兩座城池,蒲陰縣是因為守軍,已經在野戰被我們消滅。而望都縣,則是用空城計打算誘殺我等,卻不想被我們反戈一擊。真正的攻城,其實我們並未做過。”劉韜搖了搖頭。
戰兵一千人就攻城,根本不符合攻城的基本要求。就算勉強打下,都不知道要損耗多少士卒,到時候怕是抽乾他的魔法值,都不夠用的。
“問題他既然已經宴請,好歹也要給個面子參加,否則就太失禮了。”盧琰又如何不知,宴席尚未開始,不去赴宴也說不過去。
“那沒辦法啊……”劉韜聳了聳肩,這個動作在盧琰看來莫名其妙,不過從劉韜的語氣和神情來分析,應該是無奈的意思。
話說當頭,卻是又有新兵過來彙報:“將軍,甄氏派人過來,說在今晚在府中設宴,招待將軍過去,與甄家長女,見個面。”
“誒呀呀……”劉韜聞言有些為難,“兩個宴席,撞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