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兩步朝他走去,一進那家店我就愣住了,一個衣衫破爛的人被小黑用尾巴緊緊纏住,雖然蓬頭垢面、滿臉黑灰,年紀不大,頂多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頭上的短髮參差不齊像狗啃的一樣,不過看臉上的輪廓線條還能認出是個女生。
這會兒女孩正咬牙切齒的瞪著梁爽,梁爽也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好像倆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我走過去拍了拍梁爽的肩膀,示意他讓小黑稍微鬆開一點,梁爽臉上老大的不情願,但還是朝小黑吹了個短促的口哨,小黑晃了晃腦袋鬆開尾巴,那個小女孩立刻脫力癱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起粗氣。
我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有點於心不忍,有心過去檢視又怕她抽冷子給我一刀,正猶豫的時候女孩已經緩過勁兒來,從袖口裡翻出一隻指節大小的東西扔進嘴裡,鼓起腮幫子就吹出一聲高亢嘹亮的哨音!
吱——
這哨音的頻率極高,我只感覺耳朵一疼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倒不是我被震聾了,而是這聲音的頻率已經超出人耳可以聽見的頻率!
緊接著我感覺腳下的地面開始微微顫動起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房間各處的牆縫裡就開始湧出數之不盡的大黑耗子,爭先恐後的直奔那女生撲了過去!
按理說一般女生看到這場面最次也得嚇得花容失色,可那小女孩非但沒有害怕,甚至嘴角還隱約勾起一抹笑容,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突然躺倒,無數大黑耗子立刻一層摞一層的蓋了上去,下一秒鼠群散開,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小女孩也不見了蹤影。
我們哪見過這個場面?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足足過了小半天才回過神來,郝建朝梁爽一挑眉毛:“這也是你們百獸門的手段?”
我心說他是基於我的記憶創造出來的,如果我不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果然一邊的梁爽就開始搖頭:“百獸門傳到我手裡就剩下半本馴蛇的書,我哪兒知道有沒有這種手段?”
“嘁!您這掌門可真夠可以的!”郝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又看向我試探問道:“現在怎麼辦?那丫頭上過一次當,肯定不會再輕易被抓住了。”
我搖搖頭表示沒辦法,其實是我不願意想,因為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需要我去思考,那就是這小丫頭到底是他嗎從哪兒來的?
一開始聽郝建說抓到個妹子的時候,我還以為又是我臆想創造的產物,畢竟早上我剛想過要是有個女生就好了,那樣我們就可以聚集陰氣開啟通道返回現實世界,可是當我見到那個小丫頭之後我就知道不是,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人的大腦無法想象出沒見過的東西,夢裡也不會出現完全沒有見過的人,在夢裡出現的那些自以為陌生的人,其實都是日常生活中不經意間見到的,只是這種資訊並不重要,所以被大腦自動遮蔽,但潛意識中會記住對方,然後在夢裡呈現出來。
但是這個理論在我這並不適用,我不敢說能準確記住生活中見過的每一個人,但我會對每一個人都有模糊的印象,這是小時候和爺爺學相面留下的習慣,哪怕只是擦肩而過的路人我也會下意識觀察對方的臉,因此我十分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孩。新書包網
換句話說,這個女孩是真實的,不知道是什麼機緣巧合的原因,讓她在通道開啟的同時,跟著我們從真正的柳條巷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