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納悶我就直接問了出來,熊瞎子抬眼看了看我身後的雙向鏡古怪笑道:“我跟你們不一樣,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放他出去就意味著可能會出現更多的死者,可是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我能接受讓郝建下半輩子都是個黑臉面癱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用力抓了抓頭髮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用了三秒鐘時間權衡利弊後低聲說道:“等我五分鐘。”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剛一出門帶我過來的巡防隊員就從隔壁出來問道:“你們剛才在談什麼?房間裡的收音裝置關了,我們聽不到。”
“他想讓我把他弄出去。”
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實話,那巡防隊員瞬間臉色大變,一個箭步擋在審訊室門口嚴厲說道:“不可能!他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敢幫他出逃,我馬上就以同犯的罪名逮捕你!”
“別這麼激動,我又沒答應他,”我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頓了頓壓低聲音試探問道:“你說他是犯罪嫌疑人,那你們現在找到證據了嗎?”
“這個……事關案情,無可奉告!”巡防隊員遲疑了一下才義正言辭的回道。
我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沒有證據,嘆了口氣無奈問道:“所以你們現在只是傳喚,最多關押二十四個小時就得放人了對吧?”
巡防隊員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我懶得再跟他浪費唾沫,直接摸出手機給張頭兒打去電話,剛一接通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有個事想求你幫忙,馬上釋放熊瞎子。”
電話對面足足沉默了半分鐘,然後我就聽見張頭兒暴怒吼道:“於淼!我知道這件案子裡你幫了我們很多,你有什麼要求我也應該儘量滿足,但你這個要求有點太過分了吧!而且……”
“你少衝我嚷嚷!”我大吼一聲打斷張頭兒,“老子的兄弟中了毒,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能解,解毒的條件就是放他出去,反正你們沒證據定罪還是得放人,早放一會兒又能怎麼樣!”
張頭兒被我吼得一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問道:“你朋友中了什麼毒?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去醫院有用我還找你幹什麼?”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這是求人辦事,又緩和語氣繼續道:“你們現在沒有證據,放人是遲早的事,而且我剛才瞭解到他還要去做其他事,我覺得這是個引蛇出洞的好機會。”
張頭兒沒說話,顯然正在思考我的提議,我舉著手機也不催促,等了近一分鐘才聽他沉聲說道:“你身邊有巡防隊的人嗎?把電話給他。”
“知道了。”我答應一聲把手機遞給身邊的巡防隊員:“張頭兒找你。”
那人接過電話往旁邊走了兩步,不知道張頭兒跟他說了什麼,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表情有點複雜,把手機還給我小聲說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們辦完手續就把人送出去。”
“辛苦了。”
我笑了笑獨自走出巡防隊,剛一出門就看到郝建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把椅子,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kiko拿著兩包紙巾站在旁邊,見我出來急忙迎過來小聲問道:“拿到解藥了嗎?他的情況越來越差,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