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弦正在跟容若說染了風寒會怎樣時,突然她的肚子十分不爭氣的“咕”了一聲,瞬間將君弦的氣勢破滅了。容若捂著嘴笑道:“小姐還沒有用晚膳吧,快進屋用膳吧,容若已經準備好飯菜了,現在還是熱的呢。”
聽了容若的話,君弦立馬跑進房間洗了手在桌前坐下,容若也跟著進來幫她倒掉洗手水。正當君弦準備要拿起筷子開始用膳時,君弦想了想容若應該也還沒有吃,於是站起來將容若拉到桌前,將她按在凳子上。
“你肯定也餓了,一起吃吧。”容若起初執意拒絕,但在君弦的威逼利誘下她妥協了。容若是她的貼身丫鬟,從小與她一塊長大的,她們彼此瞭解,容若喜歡什麼她都知道。
“倘若你不坐下吃飯,那你就回別雲殿吧,別再回君府了,我也不需要人服侍了。”
“容若要一直待在小姐身邊,容若從跟著小姐的時候就說過的,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回別雲殿了,但是隻要有機會我就能回去看看大家。”君弦若是不要容若服侍她了,容若定會哭,只要用這個藉口威脅容若君弦說什麼她都會乖乖聽話的。
用過晚膳後,容若幫君弦打了熱水回來,倒在浴桶中,而君弦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唯一用來束髮的簪子取了下來,隨即一頭青絲散了開來,身上只著了一件中衣呆呆的坐在那裡想著什麼。容若喊了幾聲她,她都沒有聽見,直到容若拍了拍君弦的肩膀,喚她起身沐浴,君弦才回過神來。
沐浴更衣後,君弦喚來容若為她擦拭這一頭青絲,容若從一旁拿來布巾為她擦拭頭髮,容若的動作很輕,但是君弦的頭髮乾的很快,興許是容若她的手法導致的。“容若,最近別雲殿可還好?我已有三年沒有回去過了,我都有些想念她們了呢。”
“如今江湖無大事,也就沒有回去了,據符離姐姐的來信別雲殿一切都好。”
“那便好。”
“小姐,明日有何打算?”
“明日啊……早晨先去祖母那請安,我白日去了哪裡我並沒有向爹說清楚,我今日傍晚才回來,那邊肯定會有些動靜的。”容若幫君弦擦乾頭髮後便進了淨房將浴桶中的水處理了,待她出來時君弦已經趴在梳妝檯上睡著了,應是沐浴後全身舒適再加上今日跑了那麼遠有些睏乏了。
容若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容若跟著君弦習過武,習武之人力氣自然比常人大些,容若俯身將君弦橫抱起來,走向床榻並將她輕輕放下,幫她蓋好被子後才安心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夢。
一覺醒來,全身都舒暢了許多。恰好,一縷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正對著君弦的臉,這一縷陽光並不刺眼。
她輕手輕腳的下榻,生怕弄出點聲響將隔壁屋子裡的容若吵醒,亦是輕手輕腳的穿衣,再者緩慢的走出房間,站在院子中央四周環顧,這裡沒有其他人,她可以好好欣賞自己院中的美景,雖然天天都可以看到,但是君弦就是喜歡這苑子裡的景色,這裡是爹孃和哥哥們一起佈置的,是他們給君弦的十歲的生辰禮物。
君弦緩緩地抬頭望向天空,看著那湛藍的天空遐想,突然一群結隊飛翔的鳥兒從頭頂飛過。那似乎是一家人,鳥母親與鳥父親帶著它們的孩子們向北方逆風飛翔,好像是鍛鍊小鳥的飛翔能力。果然,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
像這後宅之中沒有點心眼都難以生存,何況是飛翔,不嘗試逆風飛翔,怎麼知道自己的翅膀是否足夠堅硬呢?
即使君弦把步子放得再輕,容若終究還是醒了。習武之人難免聽力比常人要好。容若打著哈欠問道:“小姐,你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