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咄咄逼問,他依舊波瀾不驚,唯有右手大拇指無聲、來回地摩挲著劍柄。
盛季目光定住。
他在思考,而且是深思。
這是她這幾日暗中觀察時發現的。
他應該在權衡,是否說出已和她通婚的事吧?
這幾日想盡法子躲她避她,如今遇到險境,還是會第一時間想著保護她。
盛季心頭微漾。
呵,男人。
誠如表姐盛羽昨日傳授的經驗,男人也慣會心口不一的。表面上裝成正人君子,真要是將人哄到床上,個個都如狼似虎的。
可見他對她其實是有幾分意思的。
實際上,穆淮策根本沒思考這事。
既然當初決定和盛季隱婚,那麼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洩露與她的關係。
他如今更多在懷疑:這些人是李鈺的手筆。
李鈺本人被那名女探子設法拖住,但不代表他不能放出些假訊息迷惑眾人,從而在月圓夜借刀殺人。
否則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趕在他蠱毒發作前一個時辰找上門?
“這處宅子如此偏僻,你們如何得知?”
穆淮策不答反問,一針見血指出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