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忍著疼:“你要陪著我,我就不怕了。”
秦桉自然是要陪著。
但到了後面往産房推,許桃突然又不願意秦桉在,他在這,總是委屈地想哭,根本用不上力氣,習慣了什麼都有秦桉做依靠,許桃怕自己真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不肯讓秦桉進,秦桉也沒辦法,在外面急得焦頭爛額。
江蘭畢竟生過兩個孩子了,許桃一切正常,哪哪都健康,她比秦桉淡定,安慰了兒子幾句,坐在那耐心等著。
不過生産過程,比預想中順利。
許桃也就是開指的時候痛了會兒,後面生産打無痛感覺好很多,但生完還是有些虛弱。
臉色有點白,一頭的汗。
秦桉心疼壞了,沒顧上看孩子,一個勁親許桃的臉,許桃眼裡有笑意,撐著力氣跟秦桉說是個兒子。
他早就料到了,沒什麼意外,也就說不上失望,是男是女,都是許桃生的。
等許桃睡過去,秦桉才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有些不真實感,像做夢似的。
小家夥動了動拳頭,挺有勁兒的樣子,秦桉不由一笑,這皺巴巴的兒子,是他和許桃的孩子啊。
以後會慢慢長大,喊他爸爸,喊許桃媽媽。
許桃一覺睡到晚上,睜眼孩子就躺在身邊的小床上,秦煜亭帶著弟弟也來了,圍在那小心地觀察新弟弟。
她比秦桉更恍惚,總覺得自己還小,但想想,也是做媽媽的年紀。
秦桉還大八歲,都有點晚了。
許桃笑了笑,聽到秦煜珩還帶著奶聲奶氣的話,說要帶弟弟去挖蟲子。
蔣玫生的這個小家夥,喜歡動植物花草,快把江蘭的珍藏都禍害沒了。
秦桉嘴角抽了抽,謝絕了侄子的提議。
他回頭看過去,發現許桃醒了,正帶著柔和的笑意,秦桉心裡泛酸水,坐過去把許桃抱進懷裡。
“寶貝辛苦了。”
許桃不覺得辛苦,那是她血脈相連的兒子。
“老公,”許桃回抱住秦桉,“謝謝你。”
謝謝你又給了我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