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正要解釋,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眼,決定先出去接電話。
許桃看著他背影,心裡針紮似的疼。
難怪蔣玫這麼喜歡他,又信誓旦旦能嫁過來,原來兩個人......
那她算什麼呢?
許桃有點難過,為自己也為蔣玫。
她把人扶起來:“別哭了好不好,我陪你喝酒。”
蔣玫靠在許桃懷裡:“你是誰啊?我沒帶手機沒帶錢,你請我嗎?”
許桃哭笑不得,說請。
蔣玫立即一抬手,又點了好幾瓶啤酒過來。
她喝了各種,混在一起最容易醉,但開酒一點兒都不含糊,蔣玫遞給許桃:“喝!”
許桃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就皺眉,但硬著頭皮灌。
蔣玫一邊喝,一邊哭,一邊不忘了吐苦水:“我十五歲,就喜歡他......”
好早啊,許桃想,那會兒她才七歲,還在玩橡皮泥。
“他人很好,過年的時候,我跟著爸爸媽媽去拜年,被他們大院的壞小子欺負,捉了條冬眠的蛇嚇唬我,是他嚴肅地批評了這些壞家夥,一直哄我,陪我,還替我出氣......”
許桃覺得這和印象裡的秦桉不太一樣,秦桉應該是捉蛇的壞小子。
還會主持公道,他人還怪好呢。
蔣玫斷斷續續講,好多往事,那些獨屬於兩人之間,明朗或曖昧的交集。
許桃邊喝,邊想起秦桉常酸不溜丟的一句話,他酸許桃有青梅竹馬,還不止一個。
可蔣玫也算吧。
“你知道嗎?”蔣玫打斷她思緒,“他心裡有人了,跟我就是炮友,而且還是我主動的。”
蔣玫嘻嘻笑了笑,湊過去在許桃耳邊道:“我給他下藥哈哈哈哈哈......”
許桃聽到自己一聲艱澀的笑,她顫著嗓子問,什麼時候。
蔣玫認真想了想。
“元宵節。”她很肯定,那是她的第一次,一輩子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