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還真努力想了想,她和秦桉的成長人生是不一樣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可以培養愛好,窮人家的孩子興許連愛好有哪些都不太清楚。
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有什麼愛好可以培養,按部就班讀書,工作,結婚生子,過完一生。
所以,學什麼,做什麼,在許桃的認知裡,並無太大差別。
而她唯一喜歡的做的事情就是看書,不分品類,只要好看,她都喜歡。
高考選擇專業時,覺得中文系比較適合她的性格,因為父母的一些原因,許桃便直接報考了宛城師範。
“我想替爸媽完成未竟的心願,另一方面,我也適合當老師呀。”
許桃想到這些,彎起眼睛笑了笑,她心裡並不多麼難受。
秦桉想,此刻他應該比許桃要更難過些。
同齡的漂亮姑娘,大多都嬌氣又任性,在蘇市,與許桃好友的短暫會面,已窺見一斑。
那位叫馮橙的姑娘,身旁的男生晚抽一張紙巾,就已經瞪著眼表達不滿。
他的桃桃,在飯桌上竟然要主動幫忙倒水。
沒有父母陪伴的女孩,小心翼翼活著,難怪是謹小慎微的性子。
在秦桉認知裡,許桃有些討好型人格。
譬如對著他,譬如對著好有馮橙,甚至於對前男友,對家裡的傭人阿姨,對路人。
或多或少,都在討好。
秦桉將她壓在臂彎裡吻,極其輕柔疼惜的力度,聲音也喃喃低語:“桃桃,以後想做什麼,都有我替你兜底,自在點兒,任性點兒,自私點兒,嗯?”
她心尖顫了顫,直覺要岔開話題才能從這種黏稠窒息的曖昧感裡解脫,張了張嘴卻被深深吻住。
只能軟綿綿“嗯”了一聲。
許桃乖乖給他親了會兒,眼看著還有事情忙不完才小聲抗議著推他。
“我還有表要填呢,明天要交的。”許桃指指桌子上的幾張申請表。
秦桉粗略看了看,一張獎學金申請表,一張助學金申請書。
他撤了那張助學金錶,“用不著這個,乖。”
許桃只好點點頭,“那你放開我呀,這樣怎麼填。”
秦桉抱著她轉了個姿勢,許桃變成背對,跪坐在腿上,手不得不撐著書桌邊緣。
還被人頑劣地顛了顛。
“就這麼寫,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