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秦桉很紳士有禮,很好說話的錯覺。
他待她,就像照顧小孩子,謙讓的,和睦的,寵溺的。
但實際上,他高高在上,地位非凡,有錢又有勢,要是不想見她,許桃興許連個影兒都找不到。
許桃眼痠,除了昨晚,她好幾天沒睡一個完整覺。
今天要是再見不到秦桉的面,那就算了,她也盡了力。
這件事又不怪她。
......
車子一路跟到宛城大飯店。
許桃支付了車費,開門灌進來凜冽刺骨的寒風,叫囂著讓她縮回去。
飯店門口院子裡停滿了車,服務生殷勤地迎許桃下來,“您幾位,有預定嗎?”
方才跟丟了一個路口,好在司機是本地人,開了多年車,無比熟悉這邊的環境,繞了繞告訴她,目的地應該是宛城這所歷史悠久的飯店。
許桃果然下車時,就看到秦桉手肘上搭著一件外套,被人恭敬地迎了進去。
她趕緊說道:“我朋友還沒到,我進去等等。”
服務生不疑有他,熱情地讓開路。
結果進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秦桉的身影。
許桃決定在大廳等候,萬一秦桉今晚上有正事,她也不好在一群人面前打擾。
大廳有沙發,許桃挑了個視角好的位置坐下去,服務生還體貼地給了她一杯熱水。
許桃小口喝著,也不覺燙,整杯下去才覺得身上有了些溫度。
她厚著臉皮,又要了一杯。
時針慢慢指向九點,飯店陸續有人散場,服務生略帶疑惑過來,態度還是恭恭敬敬的。
“請問您的朋友還沒有到嗎?”
她正不知道如何解釋,就見一群人熱熱鬧鬧從二樓下來。
為首的正是秦桉。
只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焦糖色大衣的短發女生,踩著雙黑色長靴,明豔張揚,手捧紅玫瑰,笑得恣意。
秦桉面上也掛著笑,雖然敷衍,但好歹給面子。
許桃一下子沒拿穩手中水杯,哐當一聲掉在桌子上。
所有人順著看過來,見不認識,也沒多關注,只有服務生上前擦了擦桌子。
許桃臉色發白,唇上也沒什麼血色,她這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登臺獻唱的小醜。
妄想用那點兒薄面換秦桉相幫。
她憑什麼呢?又不是人傢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