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尖細的舌頭舔著容忌的鞋履,忽而又化作一灘血水,朝我臉上噴來。
我原以為一灘血水的威力不會太大,沒想到她的血就像是滾燙的沸水,使得我的臉頓時爬滿了小疙瘩。
我吃痛地悶哼著,一隻手放在額前替自己療著傷。
容忌擋在我身前,“打碎屋裡所有鏡面,抽乾屋裡所有的水,她出不去無法汲取新鮮的血液,會枯萎而死。”
容忌說著,已經將梳妝檯前的銅鏡化為齏粉。
我看著浴桶中不停往外溢位的血水,捻了天雷之火,將火種扔至浴桶下方,打算用熊熊烈火將這一桶血水燒乾。
容忌轉眼將被我劈裂的牆體用結界封好,看著我滿屋子尋找著鏡面,尋找著水源,“你在做什麼?”
“你不是說要打碎所有鏡面,抽乾所有水?我自然是在找鏡子啊!”我累得氣喘吁吁。
容忌廣袖一揮,屋子裡的桌子,櫃子,凳子,臥榻全部化做了一堆塵土,“笨蛋,無需那麼累!”
“啊——”慕容芊音哀嚎著,現出了原形,趴在地上氣息奄奄,“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何要斬盡殺絕?”
“鐵手在哪?”我蹲下身,心下思忖著,如果她乖乖說出鐵手的下落,我也許可以看在慕容言曦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雖然她和慕容言曦關係並不好,但就憑她和慕容言曦十分相像的長相,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容忌不贊同地看向我,“慕容芊音就是慕容芊音,她永遠成不了慕容言曦。”
慕容芊音梨花帶雨,趴在地上不斷地向我們求饒,“放過我,我告訴你們鐵手在哪!”
“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容忌在屋內燃起熊熊烈火,並未打算放過她。
慕容芊音被火燻得渾身焦黑,抓心撓肺地撞著牆。
屋外,魑魅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找到鐵手了,但他被禁錮在城東密林中,我沒法將他解救出來。”
容忌聽之,抱著我破窗而出。
慕容芊音順勢欲從視窗爬出,容忌已經在窗臺上設了一層結界,活生生絞斷了慕容芊音的拇指。
慕容芊音淒厲地咆哮著,疾速縮回手,整個人又退回火勢兇猛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