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火氣蹭蹭直冒,肚子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很顯然是動了胎氣。
他見我臉色慘白,又鑽進了轎中坐到我身邊,“怎麼了?”
近來脾氣愈發暴躁,應當是跟懷孕有些關係。我兩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兀自同肚子裡的小寶貝說著話,“小寶貝的孃親是可憐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被氣到肚子痛也沒人管。”
“乖,哪裡痛?我給摸摸。”容忌全神貫注地揉著我的肚子,“我們的寶貝,叫容且如何?”
“容且?”我轉過頭看向他,“為什麼不叫他容雞呢?剛好和你的名字是諧音。”
容忌被我氣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閉,閉嘴!”
我止住了口,默唸著小寶貝的新名字,心裡甚是歡喜。
素真掀開轎簾,可憐巴巴地看向容忌,“殿下,我扭到腳,實在走不動了。可以上轎休息一會麼?”
容忌將我抱起,讓我跨坐在他腿上,隨後應允了素真的請求,讓她上了轎。
我掐著容忌的腰,張嘴就咬在他堅硬的肩膀上,“你想幹什麼?”
“她身上有你的味道。”容忌並未開口,只是透過神識傳音給我。
我轉身看向素真,莫非是她盜走了我的血?
“殿下,太子妃為什麼要瞪我?如果太子妃不喜歡我留在這,那真真下轎好了。”素真淚眼婆娑,朝著容忌撒著嬌。
我什麼時候瞪她了?我怎麼不知道!
容忌並沒有讓她下轎,而是牽著我,下了轎。
我一頭霧水,對於容忌這般詭異的做法,十分不解,“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她剛剛對我說話時,我總覺得她連氣息中都透著一股你的味道,應當是她盜走了你的血。”容忌解釋著。
“所以,你打算犧牲色相,奪回我的血?”我皺著眉,對容忌的做法頗為不滿。
他黑了臉,“她坐近些,我才能察覺她將你的血藏於何處。”
我疑惑地看著他,怎麼容忌總能察覺到我所察覺不了的東西?
“你該不會是忽悠我吧?”我瞥了眼轎中含情脈脈注視著容忌的素真,心生疑惑。
“你的血已融入到她的骨血之中,唯有抽乾她的血,才能取出。”容忌沉吟片刻,眼裡閃過一股殺氣。
我搖搖頭,“我不想平添殺孽。”
“那就抽乾她的血,再治癒她。”容忌提議道。
轎子裡的素真不明所以,綻開了笑容將絹帕扔給容忌。
容忌皺著眉,看了眼地上的絹帕,一腳踩了過去。
“她在絹帕上留了字,你也不撿起來看看?”我拉著容忌的衣襟,強迫著他去撿。
他始終不肯彎下腰去,輕輕勾著指尖,絹帕便漂浮在容忌眼前,“子時三刻,瑤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