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規模的殺伐術，這絕不是人能夠施展出來的。而就在剛剛，這樣的殺伐術竟然降臨在這戰場上。
這其中真相，別人可能是真的看不透。但他古青陽又怎麼可能會看不透呢？
天道，這絕對是天道在出手！
若非天道，除卻了那至高天和自在天，這世間絕不可能會有第三個存在還能擁有這樣恐怖的實力。
可在那些骨修看來，如此手段定然是他們組建的聯盟準備的後手。不然的話，沒人能有這個實力。
然而古青陽再怎麼憤怒又能有什麼用呢？現如今，他體內的因果之力早就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限度。
那因果詛咒已經完全限制了他的回覆能力，任憑他如何努力，他都不可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這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
在個殺局之中，他殺的人越多他受到的限制就越大。他不殺人，他就沒有辦法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真是一種無解的規則……根本就沒有解決的辦法，真的很是可怕。
幸好，他還有薇九靈。
短短几年的時間，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初被他五次三番救贖的二八少女，如今竟已成這副模樣。
這個結果真是讓他既感到震驚又感到悲涼，他心生震驚，是震驚於薇九靈的成長速度。
他心生悲涼，是悲涼於薇九靈為了來到他身邊而付出的代價。
“滅亡，恐怖，憤怒。”
“憎惡，絕望，鬥爭。”
“殺意，滅絕，殲滅。”
這是他心境真意九嗔一痴之中的九嗔，是薇九靈在經歷重生大劫之時曾度過的劫。
這種真意所化之劫到底有多麼恐怖，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因為這一切本就是因他而起。
想想當初，哪怕他擁有帝境強者的心境，他也是險些迷失自我，險些就隕落在對心境的明悟中。
可薇九靈——
她在重生之前還只是一個未曾經歷太多世事的二八少女，連大型的戰鬥都是從未經歷過一次。
而現如今，她竟能從容不迫地與這些十六境的強者打的有來有回，對一切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態度。
古青陽能感受到，幾年的時間過去，她相比於當初已經成熟了太多太多。她成熟地讓他都覺得陌生。
這就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