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離開那個地方之後,那樣的感覺卻是不復存在了。它就彷彿是一抹靈光,靈光一閃便會消失。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尋找那樣的感覺。
儘管沒有那樣的感覺,他也一樣可以破境祭魂。但他知道,沒有找到那種感覺他的道便不會完美。
因此,他要找到那感覺,要在強制壓制境界之後,在憑藉那感覺重新回到祭魂境。
而在此刻,當他立身於江南的滂沱雨幕之中時,他卻是隱隱約約地覺得,那感覺就在他的眼前。
“來了。”
很快,伴隨著一道道強橫至極的氣息出現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的眸光也是一閃,於心中默唸著。
只是少了,冰冷至極的殺意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自他的軀體之上迸發而出,如霧靄一般蔓延著。
“閣下——”
一段時間之後,為了剛剛那件衝突之事而來到這裡的骨修,已然是有人抵達他的面前了。
可古青陽卻是沒有放任對方說出半句話來,對方只是剛一露面,他便已經開始揮動手中的魔刀。
“叮叮叮——”
很快,他以前常常去的那條小河的河畔染上了鮮紅的血液,更有骨修倒在小河的河畔之上。
在一陣陣爆鳴聲中,本就是為古青陽而來的骨修們紛紛暴怒,誓要鎮殺如此囂張的對手。
然而,在這場大戰之中,古青陽卻像極了一個純粹的刀客。
那些骨修來到這裡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真要仔細去說,無非也就是骨修之間常有的說辭。
比如打探一下他的出身的話,再比如一些威脅他的話,亦或者是有關其他事情的話。
若是按照骨修間的規矩行事,這些話就還是要聽的。
但古青陽可沒有興趣要聽這些無聊的話,現在的他只想殺人,只想遵從他的本心,遵從心中的道理。
骨修的世界看似有很多道理,可歸根結底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裡,實力就是真理。
超級道統的骨修從不會和一個九品小勢力的骨修多說廢話,這就是一種簡單的常識。
他倒是沒有那麼深厚的背景,但在他的心裡,只要是危及到他身邊人的傢伙,那就該殺。
那所謂的道理他不是沒有講過。
這一世,最開始在懸棺古宗的時候,他就沒少和那個宗門的長老弟子講道理,講各種各樣的道理。
可那是因為他在那個時候實力太弱,只能勉強爭取到同那些傢伙談判斡旋的權利。
如果是換作如今的他,讓如今的他去面對當時的形勢,他一定會把整個懸棺古宗的人給滅的乾乾淨淨。
那個時候,他是為古青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