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傻,他很清楚,一但站在洛家的對立面,會給天機神閣日後行事帶來多大的麻煩。
因此,在憤怒之餘,他也在強迫他自己努力地思考著。他需要妥善地把眼前之事給處理好。
“哼,果然是大災劫的因果起始之人!真是一個孽障!居然憑藉卑劣手段迷幻洛家的嫡女。”
“道友,別罵了,沒用的。”
“你有時間罵這小子,你還不如去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那妙音仙宗的丫頭呢。”
“你仔細看看,那丫頭手裡握著幾塊石頭。哼哼哼,你想想,那幾塊石頭都能幹嘛來著?”
……
相比於天機神閣那個老者的氣急敗壞,長生殿的那位張長老,此刻卻是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當他聽到天機神閣這個人如此怒罵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單單是在罵古青陽,更是在罵他。
明面上,這個人是在罵古青陽是一個不祥之人。可實際上,這個人就是在罵他不作為。
的確,剛剛,他若是一同出手的話,那古青陽一定得死。
可他就是不出手,怎麼了?他早就看不慣殿裡那些人的嘴臉了。
為蒼生做事就為蒼生做事,為正道做事就為正道做事。為什麼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此行事,如此風氣,真的還能算是長生殿之人嗎?這真的還符合長生殿創立的初衷嗎?
有些時候,他是真的不覺得那些人還能算是長生殿之人。所以,相比於那些人,他就相信老殿主。
在他的認知中,這天下,不管是哪個人變了,他長生殿的老殿主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他就是不出手。
他就是想要看看,眼前這個年齡才僅僅二十多的青年,到底能把這大荒世界鬧成什麼樣子。
而且,他也覺得天機神閣的推算很是荒謬。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這天下就不該只是一個人的天下。
所以說,天機神閣又憑什麼要以一個人來決定整個大荒的未來?他覺得這樣的思想,就是錯誤的。
古青陽再怎麼強,也只是一人。
然而,此刻,天機神閣的那位老者卻是無比緊張地盯著花千樹。
更為確切地說,他應該是正在盯著花千樹手中的四枚石頭。
那些石頭通通都晶瑩剔透,看上去就好像是不可多得的寶石一樣。
然而,這可不是尋常的石頭。
傳聞,妙音仙宗有一種古法。
以此古法制作的秘法之石,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儲存妙音仙宗前輩骨修的本命之音。
這本命之音聽上去沒什麼,可在必要時若是將其釋放,那就是極其恐怖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