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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本體的古青陽喃喃自語,一邊說又一邊笑,狂笑之際,更是在不顧一切地推演著太蒼枯榮經。
他以太蒼之意為劍,可以斬斷天命罪血同七罪傳承融合之後,帶給他的幻境。
同樣,他也可以結合枯榮之意讓一切重新來過。當然了,這樣做,他要面對的風險也是無比之大的。
可他的追隨者都尚且可以拿出命來陪他與天相爭,那他,又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退卻?
他不能退!也不應該退!
所以,在太蒼枯榮經正式被推演而成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天命罪血與七罪傳承徹底地相融了。
而這也代表著,他所揹負的罪也從原來的“莫須有”之罪,轉而變成了大荒世界古今一切之罪。
這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因為原來的他的確是沒有罪,沒有任何的罪。他原來揹負的罪不過是天道強行壓在他身上的罪,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身上的罪,已經成了整個大荒世界古往今來所積累的全部罪孽。
單單從這一點上講,他敗了。
但,他是心甘情願接受這次失敗的。因為他需要這份力量,他更需要來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接受了天命罪血這個名字,更接受“罪血帝”這個帝號。他敢作敢當,他仍然還是蔑視天道。
若是加上這一點,那他不算輸。
而就在他正式透過這樣的方式接受“罪血帝”這個帝之稱號時,他的心境之中,也開始有幻象湧現。
一開始,他所看到是他,更為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三個他,分別是神魔凡三種截然不同的化身。
“爾等皆為我,我亦為爾等。”
但緊接著,隨著他一句話,三道化身融合為一道。而這道化身之上也存在著七道光紋。
那光紋不是金色的,而是完完全全的漆黑之色。它是這樣的顏色,似乎就是為了向世人宣告。
它所代表的,並非是原來那種狹隘意義上的“罪”,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罪,是廣意的罪,是一切罪。
“罪血帝,古青陽。”
一邊喃喃自語,古青陽一邊又默默地抬起他的手來,他不斷地重複著那個名字。
然後,就在他那隻手落下的那一刻,他身上的七道光紋之中,那條色澤稍微黯淡的光紋也開始變化。
它變得璀璨了。
與此同時,古青陽的心境之中再度有諸多女子之影湧現。極度的罪惡之念,開始影響古青陽。
“這一次,要選誰?”
這是古青陽面對的問題,也是他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問題。如果他得不到答案的話,那就註定前功盡棄。
相反,若是他能得到答案,那麼一切困難便不會是困難。因為,得到了答案,也就得到了這份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