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建立過一座城,那座城的名字叫做骸骨帝城。
他也曾擁有過子民,所以他就知道,擁有之後再失去,愧對那些子民的信任,是什麼樣的感覺。
更何況,今生的他,註定不會再走原來的路。所以說實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去擁有族人。
他現在的能力可不比當初,曾經的他可以強到與整個世界為敵。但是現在的他不行。
現在的他,只有祭骨境。
他能保全他自己,還有他的妹妹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真的讓他再度重新擁有族人。
那又能如何呢?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族人就只會成為天道手中籌碼。
如果說,剛剛的古青陽只是站在黑螭老人的角度,替黑螭老人去思考種族興衰的問題。
那麼現在,古青陽就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以最為絕對的方式,去思考同樣的問題。
而他為這兩者得出的結論,偏偏還是一模一樣的。
“請恕我很難從命了。”
“我不認為現在的我,有能力有資格去照顧一個新生的種族。”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傳承,能解決的事情。”
“我孤身一人,對於大荒世界現如今的局面而言無足輕重。”
“但我若是能有一族,那我就不得不考慮該讓族人如何生存。”
“弱肉強食的世界。”
“初生,但具有潛力的種族。”
“天道,諸多強者骨修。”
“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勢力。”
“再加上一些神秘的存在。”
“您覺得我有幾條命,可以撐到新生的蟲族發展起來?”
“更何況,您還不知道,我的道是不是與蟲族有關係。”
“你的道?”
聽到古青陽說出的最後一句話,那老者也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