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懶得搭理他,罵罵咧咧道:“這群小老闆是嫌(rì子過的太好了,平時不修理,這會兒倒好,上趕子往槍口上湊!”
王大柱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煙,不嫌棄地叼進了嘴裡,說是為了她好,受傷了抽菸純粹嫌命長。
“讓萌子去的,嚴重的直接殺了,輕微的也得到裡邊住上半個月。”
“那些小老闆們解決了沒?”
和尚氣若懸絲地回了句,估計起碼也得休息個十天半,周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這兒來,估計是職業病犯了,李麗和狐媚子也趕緊過去幫忙,瞬間拋棄了他這個重傷員,他也趁機湊到了王大柱(shēn邊去,點上一根菸,邊咳嗽邊問道:
“謝了…”
周昊悻悻地收回了手,笑著衝他道:“多虧了你,不然昨天晚上連我都得折了,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絕對做到,你傷好了後想到哪兒到哪兒,於志成我這兩天也給他加加餐,狗(rì送餐的人把你們當牲口呢,吃的都是些什麼,這幾天絕對能讓他吃上(ròu!”
“不好意思哈,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周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臉頓時就猙獰了起來,吃力地罵道:“別踏馬碰我!”
“你沒死啊,命比我的都大!”
小診所外面擺了一排的臨時病(chuáng,傷員其中一個鋥光瓦亮的大光頭尤為醒目,周昊還以為當時這貨打完手槍就嗝(pì了,根本沒管他,沒想到命還(tǐng大,看見自己過來眼睛還能朝他轉了轉。
“臥槽,和尚?”
傷員倒還好,死了的自然可以把撫卹金髮給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可那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兄弟不幸犧牲,像撫卹都沒那個機會,但周昊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每個犧牲了的人的名字都記錄在冊,到時候可以建一個大的陵園,其他人可以不記得他們,可週昊等人卻不能,做這些雖然(pì用沒有,但至少不會讓手底下人寒心。
周昊抓住個巡邏兵就問,大佬派頭十足,李麗和狐媚子一左一右地攙著他,活像個欺壓良家婦女的地主老財,等他們一到小診所裡,才看見王大柱一本正經地慰問傷員,小詞兒說的他們感動得掉淚,當然全都是裝的,不過那些獎賞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真東西,糧食才是現在的硬通貨,口頭獎勵就真的只能聽聽。
“嗯,我也去看看,小的們,起駕!”
“回末哥,柱哥現在正在診所裡看那些受傷的兄弟。”
“王大柱呢?”
哼著小曲兒,周昊慢慢悠悠地走在聚集地的小路上,昨天晚上打的可是夠激烈,倖存者也不知道是個啥(qíng況,到底改朝換代了沒,都窩在家裡不敢出門,平時(tǐng(rè鬧的聚集地今天卻像開了聲音遮蔽儀,不過這也正好讓人處理屍體。
“咱們老百姓吶,今兒個真高興啊,大年三十講究的是打響第一炮啊…”
李麗窘迫極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愁眉苦臉立刻轉換成了眉飛色舞,一條小香舌被她用的好像有了靈魂,七上八下肆意攪動,狐媚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戰鬥,只過了十分鐘不到,周昊就被這倆妖精打得節節敗退,支撐不住只好繳械投降,雖然一條怒龍隱隱有再次抬頭之勢,可週昊也不敢再繼續,畢竟(shēn體重要,還在恢復當中,不可貪圖一時。
“還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