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代心頭一跳,偏偏她的屁股和腿上都插入了玻璃碎片,疼得額頭冷汗直冒。
她只能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以免被外頭的人聽到。
直到確認外面沒有人過來,她才艱難地爬了起來。
果然,疼痛是最好的醒神刺激。
蘇代代伸手將插到身上的玻璃碎片逐一拔掉,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就連行動也恢復了自如。
雖然她的體能只恢復到平時四成的水平,但好歹有了搏一搏的可能了。
她在艙內找到了一個棒球棍,就順手拿到手裡,然後儘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地,朝艙門摸了過去。
很好,艙外並沒有人把守。
可能是因為陸旻霄這個“窩囊廢”第一次這麼發怒吧,遊艇上為數不多的人,都跑到甲板上圍觀阮麗麗捱打了。就連阮麗麗的貼身女保鏢,也不敢上去勸。
蘇代代貼著主艙的外壁,極其緩慢地行動著,她想上到二樓,進入駕駛艙,然後往晉城的方向開。
陸旻霄和阮麗麗勢必會害怕,要不然阮麗麗也不會這麼急著從神夜的醫院跑出來。只要他們害怕,她便有了談判的資本。
她要陸旻霄把女兒還給她,從此他們永遠不相見,也不再有半分瓜葛。
蘇代代摸上樓這一路,還算順利,只在二樓的口子上遇到一個陸旻霄的保鏢。
她很機警地把手裡的棒球棍往地上輕輕一滾,那個保鏢看到下面有動靜,就跑下來檢視。發現只是個棍子,正要回頭的時候,蘇代代用手肘一記猛擊!
那個保鏢悶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蘇代代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他給拖到隱蔽的地方,然後悄聲上樓。
二層,就只有剛剛那個保鏢,然後駕駛艙內就是一個掌舵的人。
蘇代代以極快的速度開啟艙門,並趁著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暈了他。
她先是鎖好駕駛艙所有的艙門,然後找來繩子把那個掌舵的倒黴蛋給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再轉舵180度,直接朝晉城的方向返航,然後她才在廣播裡跟陸旻霄喊話:“把女兒還給我,否則,大家就同歸於盡!”
蘇代代調轉方向返航的時候,陸旻霄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正想去罵駕艇的人,就聽到了蘇代代的喊話。
“這女人!真會添亂!”陸旻霄這才停下對阮麗麗的暴打,直接衝向了二樓。
阮麗麗被打得滿臉是血,刀疤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幾個女保鏢急忙把他們扶進主艙清理傷口,剩下的人,都跟著陸旻霄上了二樓。
“代代,有什麼話好好說!”隔著玻璃艙門,陸旻霄是一點脾氣沒有。
但蘇代代不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對她沒脾氣,而是眼下的環境,逼得他只能藏起自己的脾氣。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雖說阮麗麗那個女人欠打,可打女人的男人,在她這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