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米塔一邊回答,就一邊往唐喬的身後躲。她是真的被夜澤霆給嚇到了。
唐喬一向是護朋友的,尤其現在只剩下米塔這一個好友了,更加護得緊。她作勢去兇夜澤霆,“你幹什麼呀?瞧你把米塔給嚇的。她說沒有就沒有啊,她又不會撒謊。”
看著她奶兇奶兇的模樣,夜澤霆便不再追問,放米塔走了。
“阿澤,你是怎麼了,幹嘛要為難米塔?”唐喬等人走了之後,才來詢問緣由。
她家老公大人每天日理萬機,能少說一個字,就絕不會多吐一個字,又怎麼可能故意去找米塔的麻煩?他一再問她,肯定事出有因。
“她身上有九叔的古龍水氣味。”夜澤霆說得一本正經,眼中卻掠過一抹戲謔。好像很久都沒有跟小媳婦逗趣了,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這你都聞得出來?”唐喬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她除了米塔手指上的淡淡焦味,還真沒聞出其他任何味道。
“當然是——”夜澤霆抿唇一笑,“逗你的。九叔那個人行事那麼小心,去見米塔之前肯定洗過澡了。”
唐喬一隻手託肘,另一隻手託著她的下巴,仔細地盯著夜澤霆看。她總覺得她家老公哪裡不對的樣子,似乎是心情有點小美麗?
“怎麼了?”夜澤霆走過來,伸手把她給摟住,“以往這時候,你應該會問我,到底是怎麼知道九叔和米塔——”
“你這隻胳膊怎麼樣了?”唐喬卻打斷他的話,把注意力都放在他受傷的那隻胳膊上。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條胳膊原本就傷到了筋絡,之後又遇到這一連串的事情,他哪裡還在意過自己的傷?完全把這條受傷的胳膊當好胳膊在用。
而身為妻子的唐喬,被一次次捲進風口浪尖,她被這些風浪衝擊得暈頭轉向。她心疼去世的姨父,昏迷的小姨,流產的蘇代代,卻獨獨忘了好好心疼一下自己的丈夫!
他確實是她最堅實的依靠,也確實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可他也是肉體凡胎,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
“早就沒事了,你看。”夜澤霆說得一派輕鬆。
他還活動了一下給唐喬看,其實那條胳膊不用到它還好,一動就疼。小動小疼,大動大疼,只是夜澤霆已經習慣,沒把這些疼痛放在眼裡。
“少騙我了,你手臂的情總就差沒有惡化了。阿澤——”唐喬伸出雙手,輕輕地勾住了夜澤霆的脖子,“你要答應我,好好保重自己,永遠都不離開我。”
短短的幾天裡,唐喬經歷了死別,也經歷了生離。她不想再失去,也不能再失去了,尤其夜澤霆還是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好。”夜澤霆身體微傾,把臉貼在唐喬的臉上,與她緊緊相擁,“你也要答應我,喬喬,好好保重自己,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了。”
“嗯,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吃飯,我就不去睡覺,你讓我睡覺,我就不去吃飯。”唐喬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合著她的人生裡就只有吃飯和睡覺這兩件事啊?
“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