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代“呵”了一聲,低下頭,眼中似有淚光閃過。她是後悔了,她本來可以當最恣意的女將軍,卻為了一個男人,用心機耍手段,還把她最好的朋友都弄丟了。
“我知道不是你——”卓迪分析道:
“因為我剛瞭解到一個細節,陸少當時報出了避孕藥的牌子,(唐喬)服用的時長,以及是誰幫她在什麼地方購買。以你和唐喬現在的關係,你最多也就只能知道她吃過避孕藥,不可能知道這許多細節。”
“所以只能是幫唐喬購買避孕藥的人洩漏出去的,我想米塔不會主動這麼做,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你是說張則明?”蘇代代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只是她現在已經自顧不暇,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管別人的事了。
“他得到陸少的力薦,近來又很得陸(時謙)先生的常識,爬得很快啊。”卓迪已經查到張則明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步步高昇,做到陸時謙的實習助理。
要說這背後,沒有助力幫他,誰能相信啊?
“那他還會害唐喬嗎?”蘇代代著急地問。
“我們大少不會給他機會。”卓迪說著,便看向了蘇代代,“所以接下來,米塔小姑娘恐怕要失戀了,蘇小姐要是有時間,還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蘇代代這麼問,只是想知道她該在什麼時間出現在米塔的身邊。但問過之後,就覺得不妥。沒想到卓迪還是回答了她,“老爺子的壽宴之前。”
蘇代代點頭,當然要在重大的節點之前,把那個麻煩給解決掉。
“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蘇代代抿了抿唇,“就當是我對唐喬的歉意。”
事關唐喬,卓迪就多說了一句,“其實她一直沒有怨過你,她一直希望你不要過得這麼苦,希望你們三個人還可以回到當初的友誼。”
“可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蘇代代執拗著搖著頭,“真的回不去了。”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張則明剛回到家就被警方給抓了,抓捕理由是竊取公司貴重財物。張則明大喊著冤枉,卻敵不過鐵證如山——那些財物就在他的家裡。
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壓下來,連他的律師都說他官司輸定了。
卓迪要做局處理掉一隻小螻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他只是不輕易出手而已。
米塔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都急瘋了。哭著來求唐喬,那個傻丫頭怎麼都不肯相信張則明是這種人,她希望唐喬能求夜澤霆救一救他。
唐喬心疼她哭得可憐,但夜澤霆再三交待她,不準心軟。她也只能對米塔說,沒有辦法,還勸她早點把張則明給忘掉。
完全陷入愛情裡的米塔就很生氣,還很絕望,甚至說了很多傷害唐喬的話。唐喬並沒有因此而生氣,還想好好安慰她,可米塔卻哭著跑走了。
唐喬不放心,要去追。可夜澤霆不准她去,“你是老母雞,她是小雞崽嗎?要你這麼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