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椿頓時一改方才咬牙切齒的模樣,搓著手便嬉皮笑臉地湊到了老人身旁,足有兩米多高又熊腰虎背的身材,擠在站在身形單薄的老人身旁,就像是一隻大貓在撒嬌,說道:“哎呀,盧爺爺,方才小子跟您開玩笑的啦,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說完,這貨就伸手摟住老人,看了過來,鄭重介紹道:
“這位盧爺爺是我們隊裡資歷最老的一位!幹了差不多有一百年了,就連隊長在他面前也得喊一聲盧爺爺!盧爺爺,這就是我們隊裡的新人!叫李遵,是個散修。”
“您好。”寧泉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也打了個招呼。
“你不知道自個是體修嗎,動手動腳的,差點把老頭子我給折騰散了,去去去,一邊待著去。”老人嫌棄地推開試圖繼續蹭來蹭去的壯漢,然後才饒有興趣地看向了他。
“新人是吧?叫我老盧就好,看樣子,你似乎對修煉都是一知半解的,這也正常,比起門派或家族出身的修士,散修的確是比較困難,你剛剛是想問如何突破是嗎?”
“嗯。”寧泉點點頭。
雖然他自個就有秘籍可以看,但對於他而言,上邊的很多拆開了他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就兩眼一抹黑了,就比如說是突破的問題。
“每種功法都有不同的突破要求,比如拿這貨的功法來說。”老盧說著,指向了旁邊尷尬的牛椿,“他的功法的確是要不斷戰勝恐懼才能突破,可你知道他第一次是怎麼突破的嗎?”
一聽這話,牛椿都變了臉色,拼命地使眼色,就差苦苦哀求了。
然而,老盧看都沒看一眼就說:“他被何義全那小子直接丟去跟三四個邪修拼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後才突破的,因為他戰勝了自己對於戰鬥的恐懼,如果他想再突破到下一層,那就得再戰勝一次恐懼,當然不是對於戰鬥的恐懼,之前他對於戰鬥可是十分害怕的,雖然藏得很好,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現在倒不會了。”
說完這話,老盧瞥了一眼旁邊的牛椿,說道:“這樣說可以了吧?你被那幾個邪修打得蹲在地上喊媽媽的事情,我可沒有說出來。”
“...”本來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牛椿,現在乾脆兩眼一閉,直接開擺。
寧泉倒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下一次突破,他又得戰勝什麼恐懼?”
“這就得看他自己了,有的人,一開始就能看清自己的道路,並且能夠堅定地走下去,但大多數的人都看不清前路,只能在路上躊躇半生,偶有一兩次好運,能夠誤打誤撞地走對,最後又會在路上迷失。”
老盧說著,頗有些惆悵與迷惘,隨後又迅速收斂了起來,補上了一句。
“當然,你別看他被邪修打哭了,但你要知道,平時的訓練,與真正的戰鬥可有著天壤之別,他算是不錯的了。”
“我用你捧?老東西...”牛椿不滿地嘟囔著。
寧泉正打算再繼續問些別的東西時,先前出去的何義全,正好就在這時回來了,瞧見他們還有點意外地說道:
“都在啊?正好,有事跟你們說一下。”
說完就看向了他。
“有一個任務,剛好可以讓你先熟悉一下鎮魔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