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懲戒堂。
溪銘盤坐於法陣之中,興許是明白反抗無用,他緊閉著雙眼,倒是格外的安靜,直到兩道身影踏入這片空間,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進來的是紅歌和晨月,眉心一皺,立即冷笑了一聲,“怎麼?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紅歌和晨月對視了一眼,晨月上前一步開口道,“師叔,今日過來是想請教您一件事,還請師叔據實以告。”
“哼!”溪銘冷哼了一聲,直接轉開了頭,明顯不願意配合。
晨月皺了皺眉,還是問道,“師叔,當年溪光師伯離宗之前,您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弟子只想知道,師伯他究竟去了哪裡?”
溪銘愣了愣,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仍舊一臉嘲諷的道,“我說了你就會信嗎?那我如果告訴你,他早就已經死了呢?”
“不會!”晨月想也不想就否認了這個答案,堅定的道,“師伯答應過常嵐師叔,一定會回來的,他必不可能隕落。”溪光師伯有可能騙別人,但他答應過常嵐師叔之事,從未有過食言。
“切,天真!”溪銘的語氣卻越加嘲諷,“他早就已經邪氣入體,又吸納了那麼多邪氣在體內,當年就一度失去了理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
晨月緊了緊身側的手,仍舊固執問道,“還請師叔告之溪光師伯所在。”
“沒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這兩個叛宗之徒!”
“……”晨月靜默了半會,向來溫和的眼神都沉了沉,半會才開口繼續道,“既然師叔不願意說,那往後我便日日來問,總有一天師叔會願意說的。”
“你威脅我?”溪銘氣極,瞪了他一眼,但又生生壓下了火氣憤憤的道,“哼,你們愛來不愛!”
見對方鐵了心不說,晨月也沒有繼續詢問,拉住紅歌的手轉身打算離開。
倒是紅歌沒有動,給了小師叔個眼神,轉頭上下掃了溪銘一眼開口道,“掌門真心認為我和小師叔是玄天宗的叛徒嗎?”
溪銘直直的瞪了她一眼,一臉暴躁的道,“你們逆上叛亂,謀奪掌門之位,這還不算是叛徒嗎?”
“可如今這一切,不都是掌門您有心放任的嗎?”紅歌直接戳穿道。
“什麼?!”
這話一出口不止是溪銘,就連著小師叔都愣了愣。
半會溪銘又像是被戳到了痛點似的,越加暴躁的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不是嗎?”紅歌繼續道,“如果您真的覺得我們這麼罪大惡極,當初天機閣打算讓仙塔易主之時,您又為何要向我透露小師叔的所在,引我去救他呢?”
“……”溪銘頓時哽住。
當初小師叔被困在後山禁地之中,就算她察覺到了不對,一時半會也是找不著人的。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溪銘突然出現說出了那句話,讓她確定了小師叔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