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抓著紅歌的手用力緊了緊,眼裡有什麼徹底暗了下去,半會輕嘆了一聲,似是終於放下了什麼枷鎖一般,輕笑一聲,一字一句的道,“……弟子,謹遵師命!”這是最後一次。
“小師叔!”紅歌卻急了,“不行,那仙塔與你神識相連,哪裡是……”說解除就能解除的。
小師叔回過身,握了握她的手,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道,“沒事的,我們本來就想解除這個繫結不是嗎?”
“那不一樣!”她還沒有找到方法呢,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不行,絕對不行!他們不就是想要功法嗎?我……”
“紅歌!”小師叔卻突然聲音一沉,再次打斷她的話,輕聲道,“相信我,只不過是做個了斷而已。”
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另一隻手卻摳了摳她的掌心,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紅歌自然看懂了他的暗示,他不想讓她複製了功法的事說出來。
如今交出澤仙塔已經成了事實,不僅是各派尊者,就連著玄天宗的這些長老都認為這機緣不是他的,所有人都在逼他。
僅僅只是為了入塔而已,他們就能做到這個地步,若是知道所有的功法都在她手上,屆時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小師叔寧願將所有事都擔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將她扯進去。
紅歌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壓根就不想選擇,一想到小師叔有可能會出事,她就冷靜不下來。修行以來第一次,後悔自己修練得太慢修為太低,所以才連反抗都做不到。
“兩位道友倒是不用如此擔憂。”一旁的聖子揚了揚眉,帶了些炫耀的開口道,“既然是矯正機緣,我天機閣自有辦法,能護晨月道友安然解除與仙塔的神識繫結。”
紅歌不相信,所有的事都是天機閣搞出來的,鬼知道有什麼目的,但也只好緩緩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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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那隻玄龜,在次日就離開了玄天宗,只留下了聖子一行人,解決澤仙塔的事。
小師叔畢竟是用元嬰祭煉的澤仙塔,想要解除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所以這事只能由掌門溪銘、執劍長老溪塵,以及聖子和幾位天機閣的長老一起,合力解除神識的繫結。
只是一連三天,主峰都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小師叔的傳訊符也一直沒有接透過。
紅歌越等就越心焦,一天三趟的往靈藥閣跑,盼著師尊早點出關,可偏偏這次師尊好像收穫良多,不僅是她,好幾位熟悉的峰主長老們,一時半會都沒有出關的跡象。
她頓時升起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忍不住聯絡了指揮中心的智囊專家們,分析分析情況。
【天機閣?按紅歌同志你的描述,這個門派確實不簡單。他們一定有其它更深的目的,而那些測算的所謂天機,是真是假也根本無法驗證。】
【沒錯!】另一位專家也介面道。
【如果他們真的像那位聖子說的,對仙塔沒有興趣,不問世事只一心演算天機的話。那天機閣明明早就知道修仙界的功法傳承不全面,為什麼一直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將自己有的功法共享出來,反正讓自己老祖悄悄的修到了問心境,等到仙塔出世,功法要傳遍天下了,才跳出來揭露這一切?】
有道理,紅歌理智迴歸,大腦也跟著開始高速運轉起來。如果天機閣真的像他們表現出來的無慾無求,只為天下的樣子,為什麼一直沒有將化神境以上,還有其它境界的事說出來?反而任由以往那些化神修士,死在雷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