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瞪著魏莛筠,“他們兩個都是被人逼迫的,憑什麼他們該死!”
魏莛筠不語,似乎是在忍受著巨大的怒氣,“錯就是錯,這是他們當初自己的選擇!”
“好……好!”藍綰兒決絕的轉身離開。
魏莛筠沒有立刻追上去,他好恨!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不得不妥協!看著藍綰兒賭氣離開的背影,魏莛筠心理不是不心疼,只是他現在心煩意亂,不想再去面對藍綰兒的質問。他不停的在退讓,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理解他?
魏莛筠打發眾人離開後,一個人面對著太后,太后看著魏莛筠眼裡的無奈和失魂落魄,輕輕開口安慰,“莛筠,哀家以為……”
“母后以為什麼?以為兒臣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以為兒臣是個沒有感情的畜生!”
太后一著急又咳嗽了起來,“莛筠……我,咳咳,哀家不是這……”魏莛筠再次打斷太后,“母后身體不適,兒臣告退!”
魏莛筠走了,留下了一地的悲傷和無奈,太后看著魏莛筠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平復。
“來人!上酒!”
魏莛筠離開後就來了宮殿喝酒,地上全是空了的酒壺,魏莛筠苦笑,到底是沒人陪著自己共醉。那些酒太燙了,燙的魏莛筠從嗓子到胃裡都是灼痛的,原來有些苦,嚥下去是如此的難受。
喝了大半夜的酒,宮人也不停的勸著魏莛筠,可是魏莛筠充耳不聞,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迸發出來,卻找不到一個徹底蔓延舒暢的出口。
魏莛筠醉了,他現在好想見那個熟悉的人影,迷迷糊糊就回到了藍綰兒的宮殿,其實魏莛筠每晚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久到他以為這裡就是屬於自己的,也最是熟悉。
藍綰兒聽到魏莛筠不停的拍打著門,心裡卻依舊憤恨無比,她最不喜的便是將別人的生命不放在眼裡,隨意踐踏他人,她不想魏莛筠也變成這樣。
“綰兒,綰兒你開門啊,你開開門,我好難受……”魏莛筠嘴裡低吟著,“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綰兒……”
藍綰兒早就聞到了酒氣,還有魏莛筠聲音裡的懇求和無奈,不免心疼,可是還是氣憤白日裡所做的無理作為。氣洶洶的回到房間拿了銀針過來,然後推開了門。
魏莛筠見到藍綰兒後開始耍酒瘋,“綰兒……唔,你扎我做什麼?”
藍綰兒把魏莛筠推搡到院子中間,那銀針直接刺入了魏莛筠的穴位,魏莛筠立刻被定住,不能再動作。
藍綰兒做完這一切後就進屋去了,再也不想看見魏莛筠再耍酒瘋。
魏莛筠想動,最後只能硬生生的立在院子裡,全身痠痛,魏莛筠腦袋昏昏沉沉,卻是依舊沒有清醒。
夜半十分,突然間烏雲密佈,下起了滂沱大雨,魏莛筠淋著雨,總算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身上銀針,不由得嘆氣,也是了,自己今天的確有點過激了,想來綰兒也是怨恨自己了。
算了,就這樣吧,也算是懲罰自己。魏莛筠任由那些大雨打溼自己。藍綰兒聽見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不由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