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被人翻了一下。
路笙禾野蠻的將秦靚翻過身來對著自己,他伸出手,想掐兩把秦靚的臉蛋洩憤,可是看著她粉雕玉琢的五官,因為發燒,還有點泛紅,下不了狠手。
噠的一聲,他最後只是用手指彈了一下秦靚的鼻子。
“等你好了,在收拾你!”
秦靚被彈的不樂意了,嘟了嘟嘴,乾裂的嘴唇如同枯萎的花朵般,急需水的滋潤。
路笙禾的心頭動了動,舌頭颳了刮唇,盯著秦靚的唇,就像是快要枯死的河魚遇見了水般。
秦靚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她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夢到一般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跑進她的嘴裡,就像是泥鰍般鑽來鑽去。
那感覺像是醬好的豬舌頭,可是豬舌頭怎麼會動呢?
秦靚沒想太多,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咬了下去。
泥鰍僵了一下,很快從她的嘴裡溜出去了。
“我的豬舌頭!”秦靚惋惜了一聲,但由於太困了,她根本都沒睜眼,又睡著了。
路笙禾捂著自己受傷的嘴巴,動一下都鑽心的疼。
要不是她是個病人,真想拖起來打一頓!
秦靚睡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在第二天清晨醒了。
砸了砸自己悶痛的腦殼,秦靚翻了個身,就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路笙禾。
一回生二回熟,秦靚對路笙禾睡在她旁邊,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甚至還把被子分給路笙禾蓋了,末了,還貼心的拍了拍。
這動作驚醒了路笙禾,他悠悠的睜開鳳眼,似乎還有點不清醒,眼睛水靈靈的,讓人真想衝上去一親芳澤。
秦靚按下了自己的色心,笑嘻嘻打了招呼“早啊。”
路笙禾瞥了她一眼,懶洋洋的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嗯,已經不燙了,看來是退燒了。
他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一副要睡回籠覺的姿態。
秦靚見他背對著自己,用手戳了戳路笙禾的肩膀。
“說,”路笙禾言簡意賅的問。
秦靚聽出他的聲音不太對勁,以為他還沒睡醒,也沒多想,“天都亮了,你還睡?你是豬嗎?”
路少爺的眼睛一睜,透出騰騰的殺氣,轉身面對著秦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是豬還是你是豬?睡了十幾個小時,叫都叫不醒,睡相不老實就算了,還磨牙放屁說夢話,你是騾子投胎吧,這麼能折騰!”
秦靚聽他說自己磨牙放屁,臉都綠了,推了一下路笙禾“你胡說,我哪有?”
“我有錄音,你要聽嗎?”路笙禾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不小心又碰到了嘴裡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聽!”秦靚沒懷疑他話裡的真假,她才不要聽自己的糗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