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
“聽著還不錯,明日小晴還要去忙嗎?要去的話我叫小滿也跟著去吧。”馮苒苒嚼了一口蘋果塊問道。
“明日週六,不用去,再說,我看起來很像會剝削的老闆嗎?”方言清佯怒的問道。
“當然不像!”馮苒苒連忙說道。
下午有上海西交中學的考試,這次這個學校離方言清的報社很遠,但離衛朝平日裡做事的地方很近,這個中學的卷子雖然難,但方言清做的興趣盎然,甚至找到了當初考北平大學的感覺。
“感覺怎麼樣?”衛朝看著剛剛考完試蹦蹦跳跳的方言清,笑著問道。
“結果不知道,但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了,我很滿意。”方言清給自己拍了個掌,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二十五號,衛青曼和馮明抵瀘,方言清第一眼看見衛青曼就被衛青曼的美貌震驚到了,不同於嶽瑤的小女人,衛青曼的美完全是張揚的,短捲髮,紅嘴唇,豔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站在人群中就莫名的吸引眼球,馮明站在旁邊雖然不起眼,但十分的穩重,看起來就十分的老實,不過他一開口就打翻了方言清的想法,方言清終於知道馮苒苒那脫線的性格是從哪兒來的了,完全是從馮明身上繼承下來的。
“你就是言清?”衛青曼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言清,“是個周正的孩子,我家苒苒沒少誇你。”
方言清站在衛青曼旁邊,乖巧的點著頭,實在是氣勢太強大了自己實在不知道回什麼話。
“你別怕我,明日你和朝兒成親後,也是也同他一樣管我叫姑姑的。”衛青曼笑著說道,從自己手腕上脫下來一個鐲子戴上了方言清的手腕,“諾,見面禮。”
大戶人家是不是都喜歡送鐲子,衛老夫人是這樣,嶽瑤是這樣,怎麼衛青曼也是這樣,送的鐲子一個塞一個的好,自己都捨不得戴,只好都放在自己的梳妝檯上。
十一月二十六日,方言清把提前備在旁邊的一套紅色的喜服換上了,這不是方言清第一次穿喜服,但上次穿喜服的體驗實在太糟糕,所以襯的這次自己的心情十分的激動,就感覺心裡有揣著一大堆東西,七上八下的讓自己忍不住的緊張。
紅色的喜服有五層,霞冠雖然不誇張,但設計的十分貌美,帶著也不覺得重,輕輕的,一點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馮苒苒看著方言清的打扮,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由衷的誇獎道,“太太太好看了!”
馮苒苒今日是伴娘,一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走上前用紅罩巾給方言清蓋上,扶著方言清往外面走。
洋樓前面的院子裡已經擺滿了桌椅,這邊屋子裡就留著馮苒苒陪著方言清,衛朝穿著一身軍裝騎著馬,本來是計劃穿西裝的,但考慮到騎馬這一高難度的動作,衛朝還是決定穿軍裝,繞著上海的兩條大街轉了一圈,衛朝就往回走了。
“怎麼不蓋著?”衛朝看著方言清坐在床上看書,有些失笑的問道。
“這麼快?”方言清本來以為衛朝至少是要在街上游蕩兩個時辰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連忙把手裡的書放下,欲蓋彌彰的把紅罩巾蓋在頭上,端正的坐好了。
馮苒苒挽著方言清的手臂,同方言清一起往外面走去,頭上戴著紅罩巾,視線只能看見自己眼下的一小塊,縱然有馮苒苒扶著,方言清走起來仍然很慢。衛朝看著方言清小心翼翼的樣子,從馮苒苒身邊把扶著方言清的馮苒苒撥開,一把攬過方言清的腰,把方言清抱了起來,罩巾晃了一下,險些飄落,方言清連忙一手抓著衛朝的手臂,一手扶著罩巾。
“怎麼突然抱了?這段路應該是抱著的?”方言清被衛朝的動作弄楞住了,問道。
馮苒苒用眼神斜了衛朝一眼,被衛朝的眼神一懟,深吸了兩口氣,說道,“不知道,興許是抱著的吧。”
“興許?”方言清輕輕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好吧,咱們家的規矩就是抱著。”
馮苒苒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覺得自己在這兒站的有點多餘,一邊揮著手一邊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出去吧,外面的人還等著呢。”
轎車上擺著紅花,後面跟了一隊敲鑼打鼓的,都看見衛朝把方言清抱了出來,這種出門方式還沒見過,不過既然這位新媳婦連孃家人都沒有,這也不住為奇了吧。
“想坐馬嗎?”到了外面,方言清本來以為衛朝會把自己放下來了,沒想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