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之,牆倒眾人推,可準了。”
“準了。”陳秋生笑道,“不知道衛少要在這兒呆多久?”
“呆到祖母壽誕過了的七日後吧。”衛朝嘆了口氣,又把筷子拿起來,說道,“你的便宜可真不好佔,硬是要在我嘴裡套點東西出來。”
“倒了好。只是與我無關,我們這些流浪人,不敢奢求太多,就求個平安罷了。”陳秋生說道。
衛朝點點頭,轉頭看著低著頭吃東西的方言清,問道,“言清怎麼看?”
“嗯?”方言清突然被點到名字,抬頭看向衛朝,微微轉眼,看向陳秋生也往自己這兒看過來,眼睛看著衛朝,裝傻道,“什麼我怎麼看?”
好像是知道方言清要裝傻,衛朝笑著繼續問道,“假如一面牆要倒了,你說是扶它好還是不扶好?”
看衛朝的態度,倒是故意要為難自己,假如再裝傻,他一定揪著自己不放。左右這裡也沒有什麼人需要自己裝傻的,就算放縱了也沒什麼,方言清眨了眨眼睛,說道,“有言,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是英雄所為,但既然牆已然千瘡百孔,牆後的破洞百出,已然是不能彌補的牆面還有什麼扶的必要,推一把毀的乾乾淨淨,再修一個新的才好,萬丈高樓平地起,不破不立。”
衛朝聽見方言清的話,點了點頭,評價道,“見解獨到。”
馮苒苒在旁邊聽了方言清的話,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說不出來,想的是一樣的。”說著看著方言清認真的說道,“言清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來,喝一杯。”
“你喝就行了,言清沒喝過酒,待會別喝醉了。”衛朝看見馮苒苒在香方言清勸酒,出聲說道。
本來有些冷清的氛圍又被馮苒苒給帶活躍來了,方言清端起酒杯,說道,“抿一小口應該沒事。”
“就是,抿一小口沒事。”馮苒苒聽見方言清的肯定,連忙回道,“哥哥都成老媽子了,什麼都管,再這樣,我看過幾日你就要和徐媽去交流心得了。”
馮苒苒旁邊的杜春生忍俊不禁的輕笑了起來,“馮姑娘這張嘴,真真的厲害。”
“可不是,見誰都要把人說到啞口無言才得住口,我雖是她兄長,也是不會放鬆一些,”衛朝略帶傷感的說道,“欸,不知道這丫頭以後怎麼嫁的出去,不知道有誰忍的了她。”
方言清聽見身邊的馮苒苒聽了衛朝的話,正在磨牙,似有一戰到底的趨勢,忙轉頭問道,“這酒香甜,苒苒,這是什麼酒啊?”
聽見方言清的問,馮苒苒正在堆積的怒氣一下子降了零,認真的回答道,“哦,這個是梨花釀,我宅子裡很多呢,我們府上有一個酒窖,裡面全是酒,改天我給你送幾壇過來。”
方言清連忙搖了搖頭,“不用,我只是問問。”
“哦,對,你們宅子裡規矩多,”看見方言清搖頭,馮苒苒大概是覺得方言清怕回家被長輩看見了,於是說道,“之後你每次出來了我給你帶一小壺,解解饞。”
看著馮苒苒一臉關切,方言清點點頭,“那我就厚著臉皮說謝謝了。”
“都是姐妹,無需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