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是‘咔嚓’一聲。
“這兒沒有洗照片的地方,等我回臨安了,把照片洗出來再給你。”馮苒苒轉動相機的膠捲說道。
“嗯,好。”
“欸,你膠捲剩的還多嗎?”衛朝看著馮苒苒的相機,問道。
聽了衛朝的問,馮苒苒連忙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我還沒怎麼用,你要用?”
“是周東,他說想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我忘了你有,借來用用。”
馮苒苒摸了摸下巴,“反正下午要去,我帶上就行了唄。”說著把相機遞給衛朝,“給我和言清拍張合照。”說著就跑到方言清的旁邊,在方言清旁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老夫人覺得方姑娘閤眼緣?”一位老媽媽把薄毯蓋在衛老夫人身上,站在衛老夫人身後,一雙手有力道的捏著衛老太太的肩膀,輕聲問道。
“心思純淨,我挺喜歡的。”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屋子裡的佛香微微飄散,“丁三娘也喜歡這丫頭,我開始還不以為意,今日看,那雙眼睛靈氣足。”
“我也聽三娘唸叨了好幾次,她自來到榮城這地界裡還沒這樣過。”老媽媽說道,眼睛彎了起來,語氣更多了幾分溫柔,“還有些像她入宮前的模樣。”
“她是你的姐妹,你一心想她好,她是知道的。”衛老夫人半合的眼又睜開了些,問道,“方府現在的當家是湯依雲?”
“是,三娘去打聽過,說是方姑娘的父親忽然得病,沒撐過去,驟然離世。她家裡那些叔伯嬸子眼饞她家的財產,竟然聯絡的匪徒把老夫人和她母親擄到了山上去。”
衛老夫人來了興趣,撐起身子,看著老媽媽,問道,“那後來是怎麼好了的?”
“當時方姑娘在北平求學,聽到訊息慌忙奔回家中,求助無門,寫信同自己學校的社團好友,同學尋求幫助,聽說是一位好心的同學幫了一把,那位認識方姑娘所在地方的縣太爺,幫方姑娘寫了封信,出了兵才把人救下來。也因為這一遭,方姑娘幼時定的娃娃親尋了個藉口同方姑娘解了婚約,方姑娘脾氣火爆,當著所有人的面撕了婚約,說道‘我受諸多學識,輪的到你們來嫌棄,是我看不上你們才是。’”
衛老夫人聽了老媽媽的話,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沒料到這丫頭還有這麼一面,今日一見只是覺得的乖巧,卻是少了幾分豪氣。”
“脾氣都給壓住了,這麼憋著人都給憋壞了,”老媽媽微微嘆道,旁邊的一個小丫頭走上了前,貼在老媽媽耳朵邊小聲的說道,
“徐媽媽,丁先生走了。”
“我知道了。”徐媽點點頭,小丫頭聽了答,退到了一邊去,徐媽手指微動,繼續給老夫人捏著肩膀。
“三娘走了?”衛老夫人問道。
“嗯,許是去忙了。”徐媽低聲說道。
衛老夫人忽然坐起身,回味起了徐媽方才的話,問道,“你方才說,那方丫頭在北平念過書?還有人幫她寫了封信解了困?”
“正是,這有什麼問題嗎?”徐媽看著衛老夫人坐起了身子,楞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這話語中說錯了什麼,竟惹的老夫人坐了起來。
“是多久的事情?就寫信那個?”衛老太太拍了拍徐媽的手,笑著問道。
徐媽微微皺著眉,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沒記錯的話,是兩年前的晚春時。”
聽到徐媽的話,衛老太太笑了起來,拿手拍了拍繡著龍鳳呈祥的軟枕頭,說道,“緣分吶,真是緣分。”
“什麼緣分?”徐媽被老夫人的動作弄懵了,奇怪的看著衛老夫人,“夫人說的話我怎麼越發迷糊了。”
衛老夫人擺了擺手,“不必迷糊,欸,嶽瑤她什麼意思,最近她和榮城裡那些太太打的火熱,是想在榮城裡給衛朝定份親?”
“不知道三太太的想法,不過三太太和二姑娘關係向來親密,想必應會像二姑娘一般尊重孩子們的想法。”徐媽輕輕的說道,“夫人提這話,難不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