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全神貫注。
提起狼毫筆筆尖落在符紙的瞬間,視線中彷彿腳下大地都在燃燒,隨著筆尖遊走,文印被他燒錄出來,江鋒感受到四面八方一道道無形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鎖住,想要讓他停止下來,讓他無法將文印成功燒錄出來。
他越是用魂力抵抗,那股阻礙力量就越發強大,同時原本看似簡單的文印,也會變得更加複雜,他需要透過符文密咒基礎學去糾正,將破碎或者歪歪扭扭的文印重新組合,將那股試圖鎖住他的天地力量,引到注入文印之中。
只要力量被完全鎖在符紙中,那符紙就相當於燒錄成功。
“師父,裡面怎麼啦?”
屈億光詢問道。
神宗強者正在協助黑明法王,衝破宗門法陣,這兩天法陣震盪了不知多少次,神宗高手的飛劍,好幾次殺進了法陣內。
此時除了牙谷峰,青雲宗內的其它山峰弟子,都參與到了維護法陣安全的工作中,只有牙谷峰的弟子,還在燒錄符籙。
屈億光看到江鋒專門燒錄的符籙院子,從前天開始就蒙上了一層寒霜,一股股看不見的寒意,彷彿正朝著裡面匯聚而去。
“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座院子。”
長運只是下令道。
“是!”
屈億光感到疑惑。
“他是你徒弟?”
秋山身影出現在長運邊上,皺眉道。
他知道那座院子是江鋒的。
自從神宗飛舟出現在青雲宗山門口,江鋒就不見蹤影,一直呆在那座此刻被寒霜覆蓋住的院子內。
作為一名能夠燒錄黃級下品符籙的符師,秋山早已發現了問題。
江鋒院子的動靜,像是有一張可怕的符籙要成形一樣,那包圍院子的冰霜,是來自天地間最純粹的寒冰之力。
寒冰不化,符籙不成。
出現的結果,可能是燒錄符籙的符師,被凍死當場,連神魂也會被一同毀掉的下場。
只是要燒錄怎樣的符籙,才要承受如此大的天地力量封鎖,秋山自認為從未見過這種場面。
他無法想象院子中的人,符道水準到底有多強。
而那人卻是長運的弟子江鋒。
“是。”
長運點著頭。
然後看著秋山又說道:“我徒弟是一名四品符師,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