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那位導演一直在等著紀冉的回答,那位導演始終認為最符合《那年》女主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紀冉。
《那年》的導演名叫馮遠,在業內的名聲並不比林導低,只是為人相當低調,一般有好劇本才會去拍,比起林導更加任性。
“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紀冉莫名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演技居然還能夠得到旁人的認可,實在是有些始料未及,“暫時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你告知馮導,我會盡快進組的。”
這種被人肯定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些許,紀冉形容不出內心的激動,她只覺得很欣喜。
紀冉忽然想起陳眠,當初陳眠創造神話的時候是不是內心也是充滿著激動和自豪?紀冉發覺,自己有些想念陳眠了。
思念總是這般猝不及防湧上心頭,紀冉以為時間能夠減輕心中的想念和疼痛,卻沒有想到,這種思念紮根於血液之中,時不時便湧出來,不輕不重地刺一下紀冉的心臟。
紀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種刺痛感覺提醒著紀冉,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母親。
或許紀媚更喜歡這個名字而不是陳眠那個名字,畢竟紀媚從未在紀冉面前提過陳眠那個名字。
紀冉不清楚當初到底是什麼讓陳眠決定隱姓埋名,放下過去所擁有的榮耀而隱居在小鄉村中,就算是死去也無人知曉。
“你怎麼了?”
尚西瞧見紀冉的臉色有些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很少在紀冉的臉上瞧見這般傷感的情緒,尚西不清楚紀冉到底經歷過什麼,只知道這般模樣的紀冉讓尚西有些心疼。
當初尚西選擇紀冉,只不過是因為紀冉能夠給他希望,金牌經紀人再次創造神話的希望。此時,尚西倒是有些喜歡紀冉這個性情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紀冉搖了搖頭,她不想將自己心中最為隱秘的地方展現給旁人,她也不習慣於賣慘,這所有的事情,紀冉都藏在心中,從未對旁人開口,即使是白陵也不清楚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紀冉回到了別墅,坐在鋼琴面前,一遍又一遍彈奏著紀媚當初教的鋼琴曲,彷彿這樣便能夠虛構出紀媚還在自己身邊的事實。
紀冉手指細長,很適合彈鋼琴,流暢的樂符從紀冉的指尖飄蕩,悠悠揚揚,似乎想要讓眾人都感受到藏在樂譜之中的深愛和祝福。
紀媚曾經坐在紀冉的身邊,一字一句教導紀冉,紀冉最開始學鋼琴的時候,內心對鋼琴很厭煩,她甚至討厭紀媚,此時再次回想起來,紀冉才覺得那般相處的時光很是短暫。
紀媚很是溫柔,潛移默化中將紀冉養成了這般溫柔嫻靜、與世無爭的性子,紀冉很感激紀媚將自己教導得這般好。
時間緩緩流逝,紀冉閉上了眼睛,恍惚中,她似乎再一次瞧見了紀媚,那個如同天使一般溫柔的女人,那個人是照亮紀冉人生的光芒,也是紀冉永遠擁有的太陽。新樂文
白陵回到別墅的時候,紀冉還沒有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悠揚的琴聲像是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的魔咒,張嫂站在白陵面前,有些忐忑地開口道,“夫人今天回來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