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洞內的溫熱之氣輕撫面龐,不自禁地呵欠連天,頭腦昏暈。
封逸見狀,說道:“天涯山那裡暫時沒什麼大礙,咱們且在此地休息上半日,下午再去與怡小姐等人匯合。”
馮源揣著疲憊與傷痛,點頭回應。
封逸接著說道:“馮統領,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照看火堆。”
馮源有心推辭,但見封逸精神勃發,似乎傷痛盡愈,不由得心起驚歎。
“此子好強健的體魄,負傷比我重,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復原如初,當真是匪夷所思。”
越想越困,越困越乏,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推辭的話來,斜靠著山體牆壁,昏沉睡去。
封逸收回目光,扭頭再看陳玲。
姑娘依舊呆坐著,雙眼通紅,眼白之中血絲遍佈。
“你也睡會吧。”封逸柔聲說道。
陳玲木然搖頭,封逸幽幽一嘆,“舊事已經過去了,今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你怎能因為往日的悲傷,而選擇去避讓今日的歡樂?”
斷臂姑娘抬起頭來,怔怔地盯著封逸觀瞧。
看了許久,只待將封逸看得面紅耳赤,十分不好意思,才終於收回目光,輕柔一笑。
“封大哥,謝謝你。”
俏面如花,雖沒有公孫怡的驚豔絕色,也沒有沈璇的颯爽英姿,更沒有清兒的甜美軟柔,卻另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好似冬日下的寒梅,孤獨地綻放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留下沁人心脾的香氣,不發散於天地之間,卻選擇縈繞在封逸一人的身畔,固執地不肯離去。
封逸心起黯然,“你雖好,卻終究不是沈璇。我早已傾心於她,又怎能再移心於你?唉!”
這句話他當然沒有說出口來,只是看著斜躺在銀狐毛皮披風上蜷曲著身子,閉眼淺睡的陳玲,心下私語。
私語終了,忽覺胸前微微一顫,似有什麼東西在衣襟內蠕動。
封逸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胸,這才想起衣襟內還睡著一隻青鱗小蛇。
當下撩開衣襟,正見小蛇昂首,瞪著小眼睛盯著自己觀瞧。
眼眸之中,有飢餓的光芒在泛濫。
“你餓了?”
封逸低聲詢問。
青蛇爬出衣襟,循著封逸的右臂爬到了他的右手背上,吐了吐紅信,輕一點頭。
封逸自玄囊內取出米餅,掰碎了遞給它。
青蛇眸泛嫌棄光芒,將頭顱扭向一旁。
“你不吃這個?那你吃什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