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子……”
莫方好奇三人過來這邊祠堂的目的，剛才的幾次測試中，他便知悉，在場沒有人能看到他，甚至沒人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想想又覺得很正常。
從某種意義來說，莫方已經死了，如今還在走動的他，屬於擁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意識體。
人形只是意識體的表現形式。
莫方走近三位弟子身邊，打量著這三位徒弟。
修行之人，境界提升速度得快慢，直接影響了修行者在樣貌上的體現。
比方眼前這三位，大徒弟鍾羽已經有了一百一十五歲的高齡，相對年紀較小的任長信，如今已年過百歲。
可由於他們的修行速度尚可，如今不過是中年人的模樣。
鍾羽站在三人前列，在給莫方敬完香後，開口道：“師父，自從您上次在藏劍派一戰過後，穩劍宗的威名遠播，無人敢捋我宗門虎鬚，反觀藏劍派四面楚歌，岌岌可危，隨時有覆滅之險……”
莫方心裡面對宗門很是牽掛，此番站在旁邊，認真聽他掌門徒弟訴說。
從鍾羽的口中，莫方獲知了自他“死後”的部分資訊。
首先，他“死”了足足有三個月時間。
莫方猜測，時間間隔那麼久，大部分原因應當是花在跟系統的融合上。
而讓他覺得欣慰的是、自己在隕落前做的大事意義頗深，幫助穩劍宗給了藏劍派沉重一擊。
鍾羽頓了頓、緩緩抬頭：“其實……師傅，你不用這樣拼死一搏的。”
聽了大徒弟的話，莫方便是一把年紀了，依舊很不爽。
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合著我拼死一搏，在你嘴裡算是白費功夫了？
鍾羽臉色有些感傷，緩緩道：“在徒兒眼裡，藏劍派那兩位宗師境巔峰的太上長老，不過是土雞瓦狗般，隨手可破，何必勞煩師傅您耗盡精力，殊死一戰……”
這話說得……
莫方的表情有些不善，自從變為意識體後，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他前些年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被放棄。
他現在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沒什麼想不開的，隨心所欲、但鍾羽剛才說的裝逼的話，是真的忍不了。
點選檢視系統上關於【鍾羽】的資訊資料。
中級沉穩，初級專注，高階冷靜，呵呵，也沒看到高階吹牛逼啊，要不是沒辦法顯形，莫方是真的想跳出來，給他一巴掌，讓他提提神。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咋那麼會吹牛逼呢？
可讓莫方覺得奇怪的是，此時站在鍾羽身邊的方顯鶴和任長信臉色淡定，似乎是對鍾羽所說的話十分認可……
鍾羽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兩名師弟，開口道：“二師弟、四師弟，師傅的苦心，你們是知道的，所以你們得記住師傅的教誨，穩重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便揭露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