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岑讓川喊了聲。
一桶水沖完腦袋的白芨霍然回頭,眼眶迅速紅透。
她放下空了的水桶,調整氣息喊了聲:“讓川姐,”末了,她低頭不敢看她,“我行李還在上面,我、我去拿……”
岑讓川捕捉到她恐懼未散的情緒,主動說:“我去,你在這等我。”
“可是……”白芨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剛剛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心有餘悸。既不想上去又不想讓岑讓川擔心。
她深知二人不是親姐妹,不能事事麻煩人家,要有分寸……
“小腦袋瓜想什麼呢?”岑讓川笑著摸白芨腦袋,“怎麼濕了?”
“水管爆了……”白芨看了看她,鼓起勇氣說,“讓川姐,我剛剛……看到了點東西。你別上去了,有點……怪。”
岑讓川靜靜聽她說話,已經隱約猜測到端倪,點點頭說:“嗯,知道了,在這等我。”
說完,她邁入滿是水色的女寢樓。
岑讓川前腳剛進去,後腳宿管帶著後勤人員出現,面對一棟樓的水感到頭大。
岑讓川去拿行李的過程堪稱順利,並未出現什麼奇怪的事。
她之前學校不是在公墓上重建,就是養老院或事故頻發的遊樂園改造,對這種靈異事件經歷得多了。
她帶走白芨,脫下風衣讓女孩在自己車上換衣服,還開了暖氣。
車裡依舊有股熟悉的草木香氣。
副駕駛上還有師父留下的梅子糖。
白芨邊抽出行李的毛巾邊擦幹自己,忍不住問:“讓川姐,我師父來了?”
“來了,在上次那家奶茶店。”岑讓川盯著後視鏡,有個人影總在那不走。
她惱了,探頭想去罵兩句,才探出半個身子,卻發現自己車尾後根本沒人。
岑讓川默默閉嘴,心中發毛,只想趕緊駛離學校。
白芨往窗外看去,忽然看到路邊轉角鏡上反射出的畫面。
她曾在樓梯口看到那套鏽跡斑斑的校服乍然出現在車頂,直挺挺地立著。
與此同時。
岑讓川望見剛剛出來的女寢樓上有道影子一躍而下。
兩人僵硬地說不出話,眼中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