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他掀開被子,去樓上書房看了看, 又問了門口保安這才回她,“不知道,還沒回來。”
“把你爸電話給我。”
“啊?”
“我要跟他談個上億的專案。”
“噢,好,我簡訊發你。”
那邊結束通話電話。
嚴森睏倦地揉揉眼睛,把自家父親聯系方式發過去。
螢幕上顯示傳送成功時,他忽然覺著有些不對勁。
什麼叫要跟父親談個上億的專案?
他那風韻猶存的爸要晚節不保了?!
嚴森想到這,趕緊又加了句:[岑讓川!我爸有老婆!]
那邊沒有再回,即使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麼回事?
嚴森關上大門,走回房間,不斷在想岑讓川究竟找自己爸什麼事。
可岑讓川真準備談個上億專案。
她打電話給嚴父,沒和對方說話,聽到背景音裡傳出水聲她便猜測他還在河邊,不管對方怎麼想,她立刻結束通話出發。
今晚上他殺了人,怎麼可能睡得著。
後車箱傳來“哐啷哐啷”的動靜,一路就這麼開到濱江河岸。
她油門踩得很猛,像一頭奔跑的黑豹極速穿行於冬夜。
雪花不知不覺再次落下,冰面打滑,她握緊方向盤,速度愈發快。
暖氣烘出,吹不幹身上濕透的衣服。
她太著急,因為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如她所願,雙手微微發抖。
想把銀清從水泥裡弄出來不是容易的事,她一個人做不到。
修建橋梁自古以來就是利民行善的事,強行破壞,撒潑打滾只會讓局面愈發陷入僵局。
她不斷在腦子裡演練話術,利用自己二十多年的看人經驗,竭盡全力尋找那絲突破口。她想把銀清要回來,那就必須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麼多年跟有錢人打交道,她清楚他們要的是什麼。